第九章医馆现状
门外的人听了一哄而散，但嘴里还在将刚才发生的事互相谈论着，人人面上皆有惊叹之色。
“老婆子，你这下放心了吧，你的恩人经过这一下可是名声远播了，其他医馆那些人再想找麻烦，也得掂量着些了。”赵老爷子回头朝马车里面道。
“莫姑娘是个好人，医术又好，要不是我今天见识到了，还真是相信了之前那些人造的谣。想来就是其他医馆看不得她好，才想着方诋毁医馆和莫姑娘的名声。”
老妇人斜躺在车上，面有忧色。
“这样，你让城里的信伯多看着点，别让莫姑娘受了那些人的欺负。”
“咦，你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想法，这次我们来医馆找莫姑娘看病不是他家里的大孙女秀丽力荐的么，听她那口气，倒是常往医馆跑么，跟莫姑娘好像挺熟的。不然，让秀丽娘找个契机认了莫姑娘做干闺女，这样，有了赵家背后撑着，其他人也不敢再乱嚼舌根，那些地痞泼赖更不敢无事生非上医馆闹事了。”
“这个主意倒是好，但认干亲，还得看人家莫姑娘的意思呢。不管怎么样，你回去就修书给信伯，让他看顾些，别让莫姑娘吃了那些人的亏。”
“好，就听你的，现在我们可以回了吧。莫姑娘可说了，回去赶紧吃药，然后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病呀，才算是全好了。”
“嗯，走吧。”
赵老爷子一扬鞭，马就放开四蹄小跑起来了，车却平稳得很。
车里的老妇人从帘缝里看着自己的丈夫笑了。他是跑马帮大的，就算是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了，和她出个门什么的，他还是坚持自己赶马车，小辈们总是怕他劳累，想叫个堡里的车夫来赶，可是他们不知道，他这是不服老呢。
*
甘草去了内院帮着李妈妈一起做饭，莫笑就趁这空档准备先大致了解些情况。
外院的书房里，莫笑听着刘掌柜把医馆现有的中药材和成药一件一件地说来。
“怎么好些药材明明都剩下不多了，还没去补上？”
莫笑听着医馆居然有好几种药材只剩下不到两三次的份量了，别说病人多了不够用，就是来一个需要这类药材的病人都没药可用。刘掌柜怎么可能让这种青黄不接的事情出现在医馆的药材上面呢，除非……
“医馆还有多少现银可以用？”莫笑问。
刘掌柜听到莫笑这样问，也知道她猜出来医馆的现状了。
“不瞒小姐，如果不是今天收入了三十两银子，医馆就只有两百文钱了，这两百文钱还得应付基本的开支，怎么也拿不出再去进药材的钱来。”
开医馆却没有药材，这不是自断营生么，不是万不得已，掌柜断不会往这上面省钱。莫笑便知道医馆已经快面临破产的境地了。
刘掌柜又将手里的账本拿给莫笑，莫笑快速翻了几张看了，“最近怎么好几次购买新的桌椅台凳？”
刘掌柜苦笑了一声，道：“小姐有些事不记得了，就这个月已经有三次地痞无赖来医馆闹事了，每次来都索要保护费，可是医馆哪里还给得出什么保护费，不给就打人砸东西。所以光是这个月，诊桌和凳子就买了三次，都是选最便宜的买但还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莫笑想起之前看到的，难怪呢，医馆的桌椅全都不成套，有些新有些旧的，新的却明显没有旧的材料用得好，医馆日渐衰败可见一斑。依她看，地痞无赖欺原主只是一介女流上门讨要保护费的有，县上其他医馆看不得一个女子比他们医术还好，上门故意闹事让病人不敢来的也有。
孤女，却怀有本事，独立支撑一家医馆，哪有不眼红的，就算是她白天救的那个狗娃的娘，不也是那些看着眼红的其中之一么，不过是有利益关系的人用拳头，没利益关系的用口，都不是省事的。
“刘叔，你知道的，我溺水后醒来，除了看病治病其他基本上都不记得了。这样，你整理下，将有关医馆事情或者说我应该要知道的都从头到尾地讲一次给我听。”
刘掌柜听到莫笑叫他一句刘叔顿时眼框就湿了，“小姐虽然记不得事了，但这句刘叔却是叫得跟往常一样。”
“刘叔，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你了。”
莫笑朝刘掌柜微微一鞠，这一鞠算是替原主莫笑还的。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不管是情愿的还是无奈的，这个情她都记上了。那从此以后，不管是医馆还是医馆里的人，她都会替她好好照看下来，不但照看，还要照看好。
刘掌柜见莫笑放下身份朝他如此大礼，自是感动加惶恐，忙道：“哪里谈得上辛苦，都是小姐支撑着医馆到今天，我……唉，真是惭愧啊，虽然跟老爷学了些，可是悟性太差，但竟不如小姐自学得来强，也帮不了小姐什么，只会打些杂罢了。医馆全靠小姐的诊金过活，是小姐照顾我们还差不多。刘某还没还上莫老爷的救命收留之恩，又欠下小姐的照顾之情了，真是做牛做马也是甘愿啊，哪还受得起小姐念恩。”
－－－－－－题外话－－－－－－
一个接近破产的医馆，嘻嘻，看莫笑怎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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