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掌柜说原来那个身体的主人是溺水死的。
溺水是偶发事件。呵呵，还好不是体弱多病死的，不然她就算穿越过来住进那样的身体里也蹦哒不了几天。
莫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又将他们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只看着你们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你们跟我到底什么关系，而且连我是怎么去河边落水溺的都不记得了。”
“啊？小姐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叫甘草的那个小女生这个时候也不再怕了，小跑过来床边，在床边脚踏板上就是一跪，然后抬着水光潋滟眸子望着莫笑。
“咦，你这是干什么？”
莫笑见她二话不说就下跪，差点没也跪了。
她莫笑长这么大除了跟信佛的奶奶有时去庙里烧香拜佛祖的时候有跪过，还没跪过生的人呢，更没被谁跪过。
这被人跪的感觉真不太好。奶奶说过，不能随便受别人的跪，受不起的话反会折福的。
莫笑侧过了身体忙叫甘草起来。
“小姐，都是我的错。”
甘草却并不打算起来，只是以跪着的姿势朝床边更靠拢了两步，上前抓着莫笑的手边哭边述。
“平时小姐沐浴我都是在一边侍候的，偏偏昨晚被李妈妈叫了出去，若是我没离开小姐，小姐也不会溺死在澡盆子里了。”
听了这话，莫笑只觉得被雷击了一下，溺死在澡盆子里？这是什么事儿？还有人会溺死在澡盆子里的么，那澡盆子得有多大呀，能溺死个人？
“你是说溺死在澡盆子里？这么大的澡盆子？”
莫笑觉得需要确认一下，双手从甘草的手里挣脱出来，尽量伸到最大，比了比大小，从两手伸开的距离来看，原主与她的个子差不多，两手就算是伸到最大算上指甲尖儿，也不过一米六五左右，这还是直径，深度估计一米都没有。
看电视里人家古装剧里美人沐浴，不都是坐在澡盆子里的么？坐着还能露出个上半身来，这种深度能溺死人？他们的判断未免太武断了吧。就不报个官，让个神捕神探什么的来调查一番？
像是知道了她的疑问，那甘草继续边哭边说。
“小姐总是喜欢泡澡，一泡就是半个多小时，以前也有睡着了滑入澡盆子的经历，但以前每次甘草都在小姐身边的，所以都没事。我猜那次也是睡着了，而我又刚好出去了，结果才溺着了。还好小姐吉人天相，最后还是醒了，不然，甘草非得……”
甘草不说了，却比刚才哭得更大声了。
唉，她刚才是要说非得一死陪小姐吧，看来还是个忠又傻的小姑娘。
不过，莫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哦，对了，眼前这两个，一个小侍女，一个是掌柜，那这原主的亲人呢，父母，兄弟姐妹什么的，这可是古代呢，就算没有四世同堂，三房四房的，家中总不能冷清到一个小姐死半天了还没一个亲人在身边吧。
可是事实上又的确是死半天了，却没一个亲人在床边。
爹，妈，兄弟姐妹一个都没。
不会是像那些穿越小说里写的，原主是一个不招人疼的弃女吧。
“怎么就你们俩呀，其他人呢？”
莫笑决定婉转地打听下。
“啊？其他人？”
甘草对于小姐问其他人似乎有点意外，但还是认真地回了。
“杜仲他们几个在外院呀，虽然小姐不好了，但他们一不会诊病二……又都是些汉子，这里是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的内院，我自然没放他们进来，而且小姐是昨晚关铺后出的事，现在又还没到开铺子的时辰，出了事之后，我只叫了掌柜来，所以其他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说到这里，这甘草似乎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大呼小叫，这样小姐在澡盆子里溺了的这种乌龙事也最多只有她和掌柜两个知道，要是给其他人知道了，肯定要大惊小怪了。
咦，小姐问他们那应该是想起来了吧？也是，小姐除了初一十五闭馆，其他时候每天都是准时开诊的，这个点也是要到开铺子的时辰了，甘草心里一动，既而欢喜，也不再哭了，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不过，你才刚醒过来，今天不如就不开铺子了吧，让贴张条子在门口，就说小姐去庙里拜佛还愿，暂时停诊一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莫笑失笑，听甘草这口气，原主还是个按时打卡上班的工作狂，但她问其他人是指的亲人，而甘草回的明显是指的这医馆的伙计。
难道医馆的其他人就只有伙计了？
莫笑又望了眼这屋里的摆设，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还有窗边的罗汉床，连个多余的椅子凳子都没有，这说明这屋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莫笑一扶额，道：“唉，我母亲……”亲字说完却不继续说了，轻轻一叹。
“甘草也觉得一定是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呢。”甘草果然接了嘴说下去。
原来原主的母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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