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提问，让吴波猝不及防，这本是他来的主要意图，没有想到王市长夫人率先问了。
“知道的，而且很熟，因为我们在业务上有很多的合作，也是通过王市长介绍的。”吴波回答道，他不敢擅自作主评价何莹，他不知道在王市长夫人眼中，何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此前何莹表示，王市长夫人特别好，后来，何莹又表示，王市长夫人特别不好。
哪个才是真实的？吴波并不知道。
还有，吴波也分析过，涉及到家产的事情，王市长夫人肯定很介意，若是没有涉及，只是帮王市长赚钱，王市长夫人自然也不会介意。之前没有怀孕的何莹，属于前者，后来怀孕的何莹，属于后者，所以，提及评价性的何莹，吴波不会主动提及。
“那小吴总觉得何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果然，还是王市长夫人率先问道。
“我们接触不多，从业务的角度来说，她是一个能深刻领悟王市长意图的人，她虽然年纪不大，但非常聪明，很多时候也都能应付一些事情。”吴波回答道。
吴波进行了点评，但没有进行个人私生活的点评，只是就工作谈工作。
“那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是王市长的情人呢？”王市长夫人试探性地问道。
王市长夫人这出的是一道测试题，测试一下吴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吴波看了一下王市长夫人的眼神，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意图。
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把握之后，吴波也是及时说道：“虽然我是王市长的小兄弟，也跟王市长合作多年，理论上来说，不应该谈论太多的个人私事的……”说到这，吴波停顿了。
此时的王市长夫人继续说道：“你可以直接说的，既然你都登门拜访了，那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可以说实话的。”
吴波等的就是这句话，若是自己直接说，可能会被人认为是不厚道，但王市长夫人都这样要求了，对吴波来说，自然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实话，我觉得到了正厅级别的话，若是没有一个小情人的话，那么他是没有出息，也是没有胆识的，更是没有魄力的。这样的人，往往也到不了这个级别，除非关系背景强大到可怕的那种。”吴波说了一番话，也等于没有说。
个中的意思，似乎还是没有点破。
“别拐弯抹角啊，你嫂子的大脑跟不上，你就直接说，你觉得他俩有没有私下的关系吧！”王市长夫人对于吴波的说法，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王市长是一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好领导！”吴波还是没有直接说，但这个答案，王市长夫人似乎很满意。
“所以你也觉得他俩的关系不一样？”王市长夫人继续问道。
“是的，这个小何总跟我们还有一些合作，但目前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嫂子给有什么消息？”吴波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他好提问。
吴波观察着王市长夫人的表情，从不易察觉的细节中，吴波知道，王市长夫人知道何莹的去向，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哪怕她之后及时撤回了自己的表情，但吴波已经捕捉到了。
所以，吴波也是故意说道：“若是影响王哥哥的声誉，那就不用说了，就当我没问，虽然项目上也涉及到一些钱，但也不多，到时候您直接跟她说转给您就好了。这笔钱是之前王市长争取的。”
吴波的心思很简单，就是用利益诱惑之，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消息。
一看王市长还给自己争取到钱，王市长夫人的表情一下子有光了，但她还是很假装淡定地说：“可能小何总有些难找，吴总这边可以操作吗？”
“我这边没有操作的空间，白纸黑字的合同摆在那，我们只能公对公，嫂子，不好意思啊，没事，您这边应该知道些消息，我就不方便问了。”此时的吴波，也是欲擒故纵，故弄玄虚。
“这个，我确实知道一些消息，但我的确不方便说。”王市长夫人实话实说。
此时的吴波，心情一下子开心了很多，因为王市长夫人已经上钩了，之后只需要吴波积极引导就行。
“没事，我倒是不关心，我只是关心嫂子今后的生活，王市长这一次准备的钱不多，大概就是几十万的样子吧，说是给自己的女儿准备的。您这边知道小何总的下落，直接对接她就行了。”吴波继续说道。
“若是小何总联系不上，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王市长夫人问道。
“没有，当时就我、王市长和小何总三人在场，我是见证人，执行人是小何总，所以她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吴波也是继续说道，他的意思很简单，小何总不出现，什么都办不了、搞不定。
“实不相瞒，小何总出了点事情，你说这要咋整呢？”王市长夫人开始暴露自己着急的情绪了，这一切完全被吴波捕捉到了。
看到这一幕，吴波也是感叹，哪怕王市长夫人比自己大20岁左右，但因为没有长期的斗争经验，居然在自己面前原形毕露，而自己虽然年轻，但因为随时在刀口上舔血，所以知道的事情，其实是更多的。
不过吴波想想，这样的王市长夫人，也听幸福的，那就是，她被保护得挺好的。
这时候，吴波想起了陈冰，自己也要做一个保护好陈冰的人，让她不要受这么多世俗社会的影响。
“小何总出了啥事，方便说吗？”吴波试探性地问道，他不知道王市长夫人会不会说。
王市长夫人听完这话，也是面露难色，继而轻声地说道：“是不太方便，但是您小吴总，我觉得还是可以说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王市长夫人还是很勉强的。
吴波及时说道：“没事的，不方便就不用说的，我们与领导们接触多，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好吧，我告诉你吧，何莹已经死了！”终于，王市长夫人还是按耐不住，说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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