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嘛。”芙卡洛斯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做了很多的事情的啊。”
罗摩就捏准了自己作为水之神之后面对的不好局面，见到芙宁娜他这么说，见到芙卡洛斯，祂也是一套说辞。
谁干活出了问题找谁啊，不然找我去负责五百年来的大权旁落的局面，去找公子清算十几年前就开始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的旧账么？
这合乎周礼么？
一点都不合理的啊。
我不犯错，我就是要用这一点来掐你脖子。
“比如？”罗摩给了芙卡洛斯一个为自己解释的机会。
“比如我找到了那维莱特！”芙卡洛斯理直气壮。
祂没打算再罗摩面前用我蹲在谕示裁定枢机里积蓄了很久能量——因为最后的工作是树王干了，等同于祂没干。
祂没干活，就等同于五百年来都是白做准备，那就是什么都没做。
没有正式工作，最后还是导致了水之神大权旁落，战犯无疑了。
结案，下班！
芙卡洛斯确信罗摩这样唯结果论的人是不会在乎祂再整个过程之中的考量的，比如树王是否值得相信，比如我肯定要把机会放在我的手中······你就说你最后有没有做事情吧。
你做了贡献，我就当你这五百年干活了。
你什么都没做，那你就是翘了五百年的班，什么都没做。
别给我扯什么如做，都是准备工作···没有用嗷，干活了就是干活了，没干活就是没干活。
所以芙卡洛斯找到了自己五百年里除了准备工作之外的最大贡献。
祂找到了那维莱特。
罗摩无话可说。
和芙宁娜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了，芙卡洛斯虽然也是个实际意义上的摆子，但祂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接班人。
这位最高审判官不仅在枫丹勤勤恳恳干了五百年的活，最后还拯救了枫丹全国的民众，属实是劳苦功高。
作为祂的举荐人和邀请人，芙卡洛斯分润一些当然不为过。
而最后的救世大业，百分之九十九的贡献都是那维莱特的。
原先芙卡洛斯还能够分一点辅助分，后来这点分都被树王给截胡了，自然就一点分数都没有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辅助分数，光是一开始的举荐分，祂也称得上是劳苦功高了——谁让那维莱特太c了呢？
芙宁娜就不行了。
那维莱特的老本分数芙卡洛斯分走了，她就不能再分了，所以成了个纯纯的摆子，现在还要工作赎罪。
“好吧，我就当你没有什么问题了。”罗摩放过了芙卡洛斯，“但她不行，人做错了事情就是要承担责任，这是我作为正义之神的信条。”
“犯了错，就要认。”
“不冲突的啊，芙宁娜也不是凡人，她还是救世的另外一个英雄呢。”芙卡洛斯摆了摆手，“既然是这样，英雄和罪人的属性同时堆叠，你不能够将功补过，要分开来算的。”
英雄不会因为伟业，就拥有犯错不被惩罚的特权。
同样的，他犯错，也不会影响他曾经是个英雄的事实。
不过实际情况之中，前者偶尔会出现，后者几乎不会出现。
一旦犯错了，越是天大的英雄，越容易栽跟头起不来。
相比较圣人，人们还是愿意相信大多数人只是伪装，只是伪装的太好了。
而一次的错误，就足以让他们认定全部都是伪装。
没人想知道真相，他们在乎的是乐子。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最开始的判定确实是有问题的。”罗摩爽快承认，“我认为她占据了神明的权位却不做神明应该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但她有拯救枫丹的功劳，所以这算之后她还欠了两百年的工作。”
“而按照你的理论，我应该给她补全英雄的待遇，顺带让她加班···五百年？”
罗摩挑了挑眉，“你是这个意思吗？”
屋内传来了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芙卡洛斯叹了一口气，“就是说，神明为什么要对人类负责，要去工作呢？”
“这不是神明应尽的义务吧？”
干活是提瓦特七神的仁善，但本质上祂们并不亏欠人们，自然也没必要对人类的生活负责。
哪怕祂们接受人类的供奉，可这供奉，本也就是对魔神战争时期自家神明的开拓和庇护的感恩而已。
即使后来祂们什么都不干，这份功劳本，也能够躺到天荒地老去了。
“你赢了，她是你的了。”罗摩不再挣扎，“我会对外重新招募一位辅政大臣的，比如那维莱特？”
“但总之，带走她吧，芙宁娜是你的了。”
如果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七神之一的芙卡洛斯愿意表态，神明不需要对人类负责，因此也从来都没有什么五百年不干活的罪，那罗摩就没有挣扎空间了。
虽然理论上，这确实是对的，罗摩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坚持的。
祂虽然成了魔神，也没觉得自己亏欠了须弥人什么，更不会和纳西妲一样希望不求回报地为民众造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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