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程舒也能安心的看小人鱼化腿了。
“那柯柯可以的话，现在就变成人形吧，等会前往斯摩莱特大人新家的时候，用鱼尾不太方便。”程舒强行按捺着激动说道。
“好哦。”阮柯在水中前后摆了摆鱼尾巴，一阵光闪过，银色的鱼尾瞬间变成了白皙的腿部。
鱼尾上的银色鳞片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阮柯的身上，那就是半身的银色纱裙，像绸缎一样面料的纱裙在阮柯走动之间，能够反射出一片又一片晕染似的细闪，相当漂亮。
程舒一下子被惊艳的失了语，怔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走吧柯柯。”
哈哈哈哈哈！
她是那个第二个看到柯柯化腿的人，开心了！
那边的考试处，斯摩莱特坐在软皮的椅子上，指节轻叩着木头的圆桌，不露表情的等待着阮柯的到来。
从叩击桌子的速度弹幕能够略微窥见他内心外泄的情绪。
-斯摩莱特大人等急了吧哈哈！
-有些人看起来坐在这里，其实心走了有好一会了。
-我也等的好急啊，好想看小人鱼变成人是什么样，会是全联盟最好看的人了吧！
想看阮柯化腿模样的，绝不止一个人，就连尤利西斯都相当好奇。
他一边揉着白虎的脑袋，一边问白虎，“小人鱼化腿是什么样子？白虎你形容形容。”
斯摩莱特听到尤利西斯这么问，不自觉地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身子前倾了一点，尾巴也悄无声息的冒到了前面去。
“好看。”白虎没念过书，才丁点儿“大”（指年纪），没什么华丽的词藻来形容阮柯变成人后的样子，就是最直观的好看。
“那他是人鱼和变成人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
“都好看，不一样的好看。”白虎舔了舔自己的虎爪子，给出了回答。
-有一种回答了又没回答的感觉。
-这种废话文学居然把我的期待值拉满了。
尤利西斯眼底突然泄露出一点笑意，他想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开始逗小孩，“那人形的小人鱼和我比呢？”
……
沉默。
漫长的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默已经给了尤利西斯大人答案。
-虽然尤利西斯大人已经够帅了，但是和小人鱼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吧。
-众所周知，我们虫子是长得不好看的。
-不知道咋形容，但是光凭气质就觉得尤利西斯大人和小人鱼很有差别。
-大家对咱们虫子都挺有自知之明的还。
“…都好看吧。”白虎沉默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舌头疯狂舔自己身上的毛，好像说完了这句话身上就能长跳蚤做的。
其实他也觉得尤利西斯和阮柯比，长相还是差了点，但是怎么说以后尤利西斯都是自己的领养人，他可以勉强把尤利西斯的钱放进加分项里去。
-唉，（无奈摇头），白虎这么小就懂人情世故了。
-小白虎真端水大师啊。
“谢谢。”尤利西斯的道谢里都泄露出一丝笑意，看小白虎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看到尤利西斯和白虎结束了谈话，斯摩莱特又重新把身体坐正了，倚靠在椅背上，目光继续看向考试处的门，尾巴也跟着蜷缩在椅子的屁股垫上。
他们都在等待着阮柯的到来。
程舒的速度不算慢，没过多长时间考试处的门把手就转动了一下，这扇从未受过关注的门好像此刻万众瞩目起来。
-好激动啊啊啊啊！
-好想看好想看！快开门！
-急死我了！快开门呀！
考试处的门一打开，程舒率先进来，后面跟着走进来的阮柯。
-哇！
-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
阮柯没有鞋子，是程舒找了个一次性的白拖鞋给他穿的，他走进来看着考试处的大家都直直的望着他。
“怎么了嘛？”紧张的阮柯粉嫩的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没什么，你化腿后很好看。”尤利西斯解释了一下。
是真的如白虎所说的很好看，穿着纱裙的阮柯不会让人有那种不适应的感觉，真正的美人或许就是雌雄莫辨的。
原本就好看的小人鱼，配上水墨细闪的裙子，以及那双又细又白又长又直的腿，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
斯摩莱特的喉结滚了滚，只说了两个字，“好看。”
“谢谢大家。”阮柯被夸的很开心，笑的眼睛弯弯的，这样的笑让夸的人看着都身心愉悦。
斯摩莱特假装看了一下星脑，“星舰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准备出发？”
“两个种族的日常用品培育院已经收拾好准备发出了，您们可以随时出发。”程舒为阮柯他们把考试处的门打开，看向阮柯和白虎的目光隐隐有些不舍。
尤利西斯拍了拍白虎的脑袋，“起来吧，我们要走了，小白虎。”
白虎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毛才准备迈开步伐。
斯摩莱特疾步走到阮柯身边，他早就注意到了阮柯脚上不合适的鞋子，小声的问阮柯：“鞋子穿的难受吗？”
“还好，就是有点大。”毕竟是程舒临时找的一次性拖鞋，阮柯没什么要求，能穿就可以的。
“那要不，我抱你？”斯摩莱特看阮柯没有立刻回答，找补似的摸了摸鼻头，“这种一次性拖鞋不太适合走路，可能会伤到脚。”
“要抱，谢谢。”阮柯都和“他”是老夫老妻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斯摩莱特得到同意的指令后将阮柯横打抱起，阮柯下意识用胳膊搂住斯摩莱特的脖子。
两人都神色平常的准备出去，斯摩莱特是一直都是那张冷漠的死人脸，阮柯的表情都是笑着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不过，斯摩莱特身后的尾巴倒是很不安分。
大家的表情在一瞬间的变化后又恢复正常，在场的人除了白虎都是人精，自然不会露出什么不该露出的表情，弹幕上就炸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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