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瞬间懵了。
苏泠回头打量了下这座山，上山的路清晰宽阔，极为明显。
只是——苏泠看着面前至少海拔一千米的山，再看看自己的胳膊腿，默然无语。
他们这群人中间，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最小的也有十岁左右，但明显他们养尊处优惯了，未必能够应付这么长的路程。
苏云和苏尚面面相觑，最后看向苏泠。苏泠感慨一声，“看我也没用，直接往上走吧。”
先走再说呗，反正路只有一条，他们也无法返回。
见苏泠他们朝着山路走过去，一些少男少女连忙跟着跑过来，打算跟着大部队一起往上走。
踏上山路那一瞬间，苏泠脸色微变。原本普普通通的青石板路多了无数的鲜花，还有些可爱的小动物在其中穿梭。
苏泠可以确定，那是一瞬间冒出来的，绝对没有任何先兆。
这是幻境还是真实？苏泠思索几秒，干脆继续往前走。
在她身后，已经有人开始停顿了。
一路走来，从花团锦簇到载歌载舞，有金玉珠宝，也有美人倾城，苏泠早就在现代和星际见识了许多的场景，更加刺激的多的是，如今这些，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似乎意识到了这些迷惑不了苏泠，画风忽然一变，山路周围开始变得无比阴沉，一抹不详的血色笼罩其中。
苏泠看了一眼周围，前面她记得还有几个人，如今她都看不见了。
脚下踩着的，是某一具尸骸，地面全部成了血染的红色。一只只骨爪从地底下伸出来，想要抓住苏泠的脚踝把她给拖下去。
苏泠提前一脚踩在那个爪子上，“很脏，你洗过了没有？”
被抓一下，她感觉身上都要留一个印子，所以她拒绝！
原本想要抓过来的爪子顿了顿，苏泠稍微提起身子，一脚踩在那只爪子上，然后慢慢走过来这片小路。
惊吓过之后就没有了动作，苏泠秒懂，看来是不含攻击性的。
那么……苏泠眼睛一亮，认真踩在那些手爪上走了过去，地上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可不喜欢踩在一堆血上面。
被苏泠踏了个遍，那些骨爪又慢慢缩了回去，血色的迷雾渐渐消散，前面的路更加清晰了。
这一次总算还原成了一开始的石板路，苏泠前面不远处只剩下了一个人，她笑嘻嘻走在最前面，似乎轻而易举，没有丝毫防备。
苏泠瞥了一眼，似乎是那个对她还有点意见的聂雯沁。这么说，她目前是第二。
苏泠淡定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只是和聂雯沁略微错开方向，避免自己不要撞到她。
风中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只要你让她停下来，你就是第一了。自古以来，第一才被人看在眼里，第二又算什么呢？”
苏泠自然也知道这个理，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玛峰许多人都知道，那世界第二呢？怕是一半的人都要瞬间语塞。
知道不代表她要为此做什么。苏泠漫不经心说了句，“不需要她停下或者让步，我一样可以走在最前面，便是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是我。”
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退后，也不需要去靠着阴谋算计来夺得荣耀。
风停了。
苏泠站住了，顶峰已经可以被看见了，就在前面不远处，身前的聂雯沁的身影化作飞灰直接消失，这个还是幻境。
苏泠扫了一眼，有人迷糊着走着，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那人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又充满恶意的笑意，刻意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朝着某个方向推了一把。
他以为推下去的是自己的敌人，奈何苏泠离开幻境后可以看见，那不过是一团空气。
强行推人，那人一脚踩空，就这么从山坡上摔了下去。
不作不死。苏泠转过头，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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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弟子心性似乎都还不错，有几个特别优秀。”中年男子朗声笑道，“像那些还没有入门就想着靠其他手段获胜的人，自然没有资格进入宗门。”
“短短的山路还是太短了，接下来还有三年时间，那才是继续的考核期。”
“那些弟子估计以为前几会有奖励，接下来却和普通弟子一个待遇，心理落差肯定有，不过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能检测人心，需知天才更容易陨落。”
负责考核的几人对视一笑，继续观测着面前水镜的景象。
苏泠继续往前走，忽然间听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苏泠……”
“等我……”
苏泠终于在这一次停顿了脚步，是秦秩的声音。
她在星海中追溯许久，在帝国里明察暗访，终究没有见到那个人。
那人趁她没有注意到，和异形同归于尽了，帮她保住了这一场战斗的胜利。
他们约定好之后便给出答案，或许两人还会相伴走过无数地方，奈何这么快，他们的相伴就画上了句号。
路上渐渐出现了第二个人，她看着苏泠，微微有些诧异，“你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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