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面对阴冥老人的质问，上水善人呵呵笑着点点头，“我真觉得你就这么点手段。”
阴冥老人被这句话怼的，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不应该脸色一惊，心说难道此人还有后手么？
阴冥老人也没想到啊，自己说的明明是个反问句，结果竟然被上水善人当成了疑问句，还特么在这儿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
阴冥老人沉默许久，还不容易恢复了心境，再次桀桀怪笑道：“桀桀，老夫承认……”
“等等，你先别说话。”上水善人一脸好奇道，“我十分纳闷你们魂门的人为什么动不动就阴阳怪气的桀桀怪笑？这到底是功法原因，还是以前都在凡间当过太监，还是你们魂门的功法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宗门上下都是阴阳师？”
阴冥老人听到这个问题一愣。
好不容易恢复的心境再次破碎。
连起来的思绪再次被打断。
阴冥老人总感觉今天的画风有点不对。
在他之前的想象中，他本应该带着十几个长老鬼气森森牛逼闪闪的登场，吓得上水圣峰众人恐惧尖叫仓皇逃跑，然后他以绝世强者的身份灭掉上水圣峰，抢回天地玄黄卷。
结果从出场到现在，这计划就一直被打断。
这上水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打架就打架，你问这种问题干嘛？
阴冥老人本来不想解释这种无聊问题，但看到那些躲起来的普通弟子全都带着一股轻蔑且饱含深意的笑容看着他们，阴冥老人忽然觉得……不解释不行啊！
万一以后真的传出去，魂门尽皆阴阳师，魂门功法必先自宫这种事情，别说颜面丢尽，以后更是没人会拜入魂门。
毕竟这上水圣峰山门前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儒家圣地，一群掌握天下舆论的大儒都在那儿听着呢。
这些文人让他们普及文字不行，但这种八卦传的一个比一个溜。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会动摇魂门根基啊！
“那个，我魂门的功法很正常，老夫和男长老男弟子也都没少什么零件。”原本战意汹汹的阴冥老人耐下心来，语气羞耻的解释着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要桀桀怪笑，主要是感觉……可以装逼，有一种深沉感。再说了，历代宗主和前辈都是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那些躲起来的五峰弟子尽皆噗嗤一笑。
“幼稚。”
“整个宗门都好中二。”
“话说以前还感觉他们鬼气森森，现在忽然感觉成了逗比。”
“我还是感觉他们可能是阴阳师，除非他们现在掏出零件证明自己。”
上水善人也是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听着漫山遍野的嘲笑声，阴冥老人黑袍下的身体剧烈颤抖，惨白的老脸微微发红。
他忽然感觉，魂门历经多年营造出的神秘莫测、鬼气森然的形象，在这一刻破灭了。
从令人恐惧的厉鬼变成了中二逗比大联盟。
阴冥老人身后一个黑袍长老也小声道：“门主，其实我早就劝过你，这桀桀怪笑真的没啥用，不光中二，对嗓子也不好，你说有话就正八经说话，动不动就桀桀怪笑弄得跟反派登场一样……”
“闭嘴！”阴冥老人咬牙道，“传本门主命令，以后谁再桀桀怪笑，休怪本门主清理门户！”
十几个长老顿时禁声。
“该死，本来是来报复五峰，竟然成了这种局面。”阴冥老人一身气息因为愤怒而紊乱不定。
恼羞成怒之下，阴冥老人周身鬼气愈发森然。
深呼口气。
阴冥老人再次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好了，这件事也解释完了。”阴冥老人冷声道：“老夫承认，小看了你上水圣峰。”
“在阵法阻隔的情况下，老夫也的确无法把天地玄黄卷从你手中抢回来。”
“但你以为老夫没考虑到这个情况么？”
“老夫智谋千古，这才专门挑你五峰试炼的时候动手，就算无法抢过天地玄黄卷，但也能和你争夺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你我都无法操控卷内的世界！”
“你或许还没注意到，这天地玄黄卷中，已经被老夫送进去一个人！”
“这个人，足以灭杀你五峰所有参加五峰试炼的新一代弟子！”
“哈哈哈哈，光是如此，自然不会对你五峰造成重创，但这天地玄黄卷本就是魂门至宝，老夫自然可以用魂门秘法稍微对它做一些改变！”
说到这里，阴冥老人的声音变得森然无比。
“比如，让里面死去的人，就消散在里面，再也无法回到现实中。”
此话一出，上水善人和万剑山人都是脸色一变！
阴冥老人见到这一幕，再次大笑道：“老夫算着时间来的，你五峰试炼才开始一个时辰，也就是说，画卷中才过去四天多点。”
“按照以往的试炼惯例，这四天的时间，你这些五峰弟子才刚刚收集完宝物，还没动手。”
“你想想，如果他们一个不差的死在里面之后，现实里竟然一个都没有苏醒……你五峰岂不是完全没了新一代弟子？这足以让你五峰在百年内元气大伤，无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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