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汝歪斜的嘴脸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只有还在流血的身体证明着他此刻还没有彻底死去。
“你大可以问我。”白渊渟道。
“难道你会说？”
“血衣神功我只掌握了约八九成，任何严重一点的创伤都会要了我的小命。”
“这是实话？”
“绝不掺半句假。”
“你在骗我。”黑一用两只眼睛各打量了一遍白渊渟。
白渊渟深知对多疑之人实话实说是欺骗他们的最好举措。“如果你不相信，不妨试一试能不能杀了我。”
“天下之中，能与我颉颃者，两年之前，不足三人。”黑一坦然接受。“你们虽七八个，但加在一起，在我眼里算不上半个人。”
显然黑一口中的所谓半个人，比梅玉汝制定的规则要严苛了不少。
一时间剑如雨下，落在黑一身旁。
石古四剑自认剑法刚猛霸道，任何人与之交手都需要避其锋芒。
但没料到黑一却更加强硬，而回应的力度远远超过他的心脉所能承受。
因此他们渐渐感到疲乏难支。
有萧祸在旁。
白渊渟既不能救，也脱身乏术。
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脱口而出了一句话。“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
这一句话显然抵得上黑一口中那四位剑客的任何一位。
一丝分心局势便急转直下，眨眼间黑一已经身中数剑。
胜负已分。
“到此为止吧。”白渊渟发现黑一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我知道我作恶多端，难逃一死。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在第一百四十二章就输给了你们。”黑一此刻还有一息尚存。“按照计划，我不是死在这一章里的。”
白渊渟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本来你可以再活一段时间，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惜这本书没有人看，那么只能让你先走一步了。”
“也罢。”黑一惨笑道。“不知道未来可否还有把故事讲完的机会。”
“那就要看江湖给不给你这个面子了。”白渊渟背着剑，转身离开。
从此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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