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萤笑容滞住，脸色通红，尴尬的连脚趾都蜷起来。她大声反驳：“当然没有，都说了是暗恋。”
瞧她表情不似作假，凌霄郁闷的心情这才好转。
“宝宝，”他走过去拥住她的肩，“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听我的，以后离你暗恋的那个人渣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人。”
原萤仰头望着他，“你确定？”
“当然。”
原萤差点笑抽过去。
※
秘书的工作没想象中那么大压力，无非是忙成狗而已。因为凌总工作事忙，日程满满，作为他的秘书她同样跟着他连轴转，没一天闲的。
除了速记、打字、排日程、会议记录、订机票酒店等等这些明面上的工作，还要帮助辅助孙进前整理各种活动报告、组织活动安排以及协调作用。譬如，凌总在会上发火了，毫不留情打了某位老员工的脸面，作为他的秘书，这时候就需要原萤发挥代表人的作用对老员工抚以安慰、鼓励其继续为公司卖命。
当然，帮凌霄出谋划策开疆拓土的事落不到她身上，那是向抻和孙进前的工作。
作为凌霄时常出现的女面孔，原萤也跟着上了杂志。娱乐媒体们扒了凌少的历任女友后，也没忘了将他的前任秘书一一列举，其中沉慧当属王者，媒体将她单拎出来与众秘书对比一番，从脸蛋到身材再到服侍搭配，排到最后，原萤垫底。
对于垫底的原萤，网友的评价是：凌少这次是真心想招个秘书，而不是花瓶。
托媒体的福，原萤在报道上见到沉慧的照片，初见眼熟，细看恍然大悟。
沉慧简直就是翻版的冷月。
“一早上看什么好东西呢？”孙进前突然出现，闲适的坐到原萤对面，瞧一眼她的早餐后笑开：“吃这么少，减肥？”
他随手翻看桌上的早餐卡，随后朝Waiter招下手，指着图片上土耳其套餐示意Waiter给他来一份。
“孙哥，你跟沉慧搭档几年？”
孙进前表情顿时精彩纷呈，他喝咖啡的手一抖，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拣了这个座位。
他模棱两可的回道：“三四年吧，记不清了。”
“沉慧现在…”
不让原萤有瞎问的机会，孙进前快速截断她的话：“她嫁人了。”
原萤：“…”
“你放心，凌总不喜欢沾染有夫之妇。”
原萤：“…”
孙进前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快，话一出口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好在，他的尴尬在凌霄出现时彻底烟消云散。
凌霄西装笔挺的坐下来，先是笑着同两人说声“早上好”，随后向Waiter要了一份与原萤一模一样的早餐后便同孙进前开始讨论今天的合同谈判。两人针对密歇尔公司提出的条款一条一条反驳协商，直至商量出双方最大可退让限度的条件后才继续用餐。
密歇尔是一家规模不大的电子公司，虽是后起之秀，这两年在同行的发展势头迅猛，凌霄选定他们主要是因为这家公司主营集成电子且商业价值潜力巨大。
会议开了近四个小时，好在最后签约顺利。
两家公司签好合同，达成协议后握手笑谈合作愉快，也约定了晚上一起用餐庆祝。餐厅由密歇尔来订，凌霄一干人只需赏脸吃饭即可。
当晚出席的除了密歇尔公司的几个主管，还有董事王浩及其太太：沉慧。
沉慧的出现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瞧着笑容满面的王浩挽着腹部拢起的妻子出现时，原萤第一反应是看向凌霄，巧了，孙进前也是同时扭头望向他，两人视线在半空碰撞又各自移开。
凌霄面无表情。
打量着王浩两鬓蹿出来的几缕白发，原萤想他平时肯定不看娱乐八卦，否则，他决计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带着自己的娇妻出来秀。
孙进前乐呵呵的搭讪：“王董，恭喜恭喜，贵夫人怀孕几个月了？”
“五个月。”王浩红光满面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能得个孩子，也算是人生乐事。”
“王总宝刀未老。”
孙进前两句话逗得王浩心情舒畅，他拍拍小娇妻的手，在众人面前又秀了一把恩爱：“慧慧功劳最大，她是我们家的第一大功臣。”
一时间众人跟着追捧，当然，听过传闻的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闭嘴。
沉慧挺着肚子，在此时落落大方的向凌霄伸出手，微笑道：“凌总，好久不见。”
与她交握下松开，凌霄挤出一丝笑：“好久不见。”
后知后觉的王浩露出惊奇的表情，“原来你们认识啊。”
“是啊，”沉慧娇俏的挽住老公的手臂，朝凌霄俏皮挤眼，“我以前可是凌总的得力部下，帮助凌总拿下过不少大项目。”
似乎嫌自己帽檐不够绿的老王“哎呀”一声，笑着道：“那可真是巧啊，早知道你跟凌总这么熟，上午签约的时候就该带着你。”
孙进前余光瞄一眼凌霄，又瞄一眼凌霄身后的原萤。这两人，一个沉默似刀，一个温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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