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个人的舞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林墨依旧旁若无人的在黑板上书写着。
台下一众数学家屏气凝神的认真看着。
“马祖尔教授，下一场报告已经延迟了半个小时……”
这时有工作人员走到马祖尔身旁，小声提醒。
“让他们等着，实在不行，就换到其他报告厅去。”
马祖尔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
马祖尔无论年龄、资历还是水平都在这摆着，他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工作人员只得返身出了报告厅。
马祖尔回过头，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黑板上的笔记，也许今天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
“埃尔文先生，抱歉，马祖尔教授的报告还没有结束，您看……”
“怎么回事？这都已经超时半个多小时了，为什么马祖尔教授还没有结束？”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才进去，看到马祖尔教授并没有在做报告，而是有一个年轻人在台上，在黑板上书写着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
被称为埃尔文的中年人摆了摆手，走入了会场。
在找人打听了一下之后，埃尔文一脸的不悦。
有个年轻人给马祖尔提了问题，马祖尔没法解答，结果提问的人说自己突然有些想法，想要写出来让马祖尔看对不对。
这开什么玩笑，这人是想靠这个博个噱头，炒作出名？还是想要博得马祖尔的好感，让马祖尔受为学生？
不过你存了什么样的想法，是博出位也好，还是想要拜师也好，没问题，反正每次大会总有那么几个搞小聪明的，想要用些不正当的手段某些利益，但只要做的不过分，大会也不会太在意这个事情。
可是这个年轻人，明显就过分了啊！你注意点时间啊！
埃尔文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埃尔文带了几分不爽的大步朝台上走去，同时按住手中的对讲机。
“安保，安保，来几个人到一号报告厅来。”
没几步，埃尔文已经走到了马祖尔身旁。
“马祖尔教授，下一场的报告者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知道您有些为难，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马上就让人把这小子赶走……”
马祖尔本来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黑板上的林墨所写的内容，此时被人打断，不由的有些恼怒，转头瞪了一眼说话的埃尔文。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让人来打扰，下一场报告让他们等着，等不了就让他们去别的报告厅！”
“若是打扰了奇迹的诞生，你们担的其责任吗？”
马祖尔有些愤怒，但是仍然压低了声音，深怕打扰到林墨。
埃尔文：？？？
不是，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还不领情？
还奇迹？什么奇迹？
就在这时，四名膀大腰圆的安保也闯了了进来，带起一阵响动和嘈杂声。
“报告……”
“滚出去！”
还不等安保喊完，就听马祖尔愤怒的朝埃尔文，以及他身后的安保人员吼道。
埃尔文彻底懵了，但是面对马祖尔愤怒的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目光，埃尔文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林墨也停了下来，看着黑板，皱着眉头。
马祖尔见了更加愤怒，觉得是因为埃尔文打断了林墨的思路。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埃尔文，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到外面给我把门守好！”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主……主席先生？”
埃尔文认出说话的是大会组委会主席森重文。
此时森重文已是一脸怒容，对埃尔文怒目而视，苦大仇深，仿佛埃尔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埃尔文彻底的不会了，既然连大会主席都发话了，埃尔文只好低头认错，带着安保人员灰溜溜的朝报告厅外走去。
而另一边，林墨再次提起笔来，又是一顿疯狂的书写。
就在埃尔文要迈出报告厅的一刻，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完成了！”
完成了？
什么完成了？
埃尔文一头雾水。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只见一个年轻人从黑板前转过身来，台上的马祖尔脸上满是激动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台下所有的人也都紧张的看向那个年轻人，他们似乎很是激动，却又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激动。
“马祖尔教授，你看看，我这样分析对吗？”
“这里我用一个函数……”
台上年轻人的声音响起。
马祖尔点了点头。
“这样吧，年轻人，你来给大家讲讲。”
说着马祖尔想要让开演讲台，只是可能他年纪大了，亦或者是站的久了，马祖尔身子晃了两晃，险些栽倒。
林墨赶忙将马祖尔扶住。
一旁也在台上的森重文扶住了马祖尔的另一边。
马祖尔苦笑着摆了摆手。
“现在舞台交给你。”
然后马祖尔示意森重文扶着自己走下台，在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着台下所有人看着自己，林墨也不怯场，他直接开始讲解起了自己刚才在黑板上书写的内容。
“这里我们假设……”
“……经过一轮带入转换，我们可以得到……”
“然后，大家看这里，利用马祖尔教授的扭转定理，我们可以……”
林墨在舞台上侃侃而谈，唾沫横飞。
整个报告厅里，除了林墨的声音，再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发出。
下面的一众数学家全都聚精会神的，认真聆听着林墨的讲解，脸上不时露出思索，惊讶，赞叹，感慨，欣慰等各种表情。
“所以，在满足这个假设的前提下，通过以上方式，我们不难得出扭转的极限值是……”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墨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结论。
随着林墨的话音落下，整个报告厅里先是一阵沉默，针落可闻，随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在场所有的数学家都站了起来，马祖尔和森重文也在其中。
大家激动的鼓掌，掌声充满了整个报告厅，有一种欲要掀翻报告厅房顶的架势。
埃尔文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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