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情绪，笑的表情，以至于，宋兮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宋臣风没有回应，没有搭理！宋兮瑶眼眸微垂，心灰意冷。
突然，宋臣风抬头了，看向了她，宋兮瑶眼里多了一抹光芒。
“哥！”
“玩具买回来了。”身后，苏唯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阵急促的脚步。
宋兮瑶转身一看，才知道，宋臣风看得不是她，是她身后，苏唯手中的玩具。
电动鳄鱼，直升飞机，玩具火车……
还真都是小孩子玩的，宋臣风玩着那些玩具，很专心，很认真。
苏岩山帮着喂饭，直到一碗饭见底，宋兮瑶和苏行夜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对宋兮瑶来说，就是折磨。
一小碗饭，喂了一个多小时，苏岩山坐起身，苏行夜过来扶他，帮他敲着因一个姿势时间长而酸了的腰背。
宋兮瑶又凑到宋臣风身边，她想和他说话，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对这个眼中只有玩具的，“三岁”的哥哥，她只能沉默。
苏行夜等在宋兮瑶的身后，一再跟着沉默。
病房里，两个大人，看着一个“小孩”，玩着玩具。
房间里，只有玩具发出的“滋滋”声，宋臣风不好动，直升飞机掉到地上，他也不会去捡。
这个时候，宋兮瑶会帮忙，宋臣风再次拿到玩具，也不说谢谢，也不看宋兮瑶。
就这样，循环往复，玩着无聊，但也许小孩子很喜欢的游戏。
宋兮瑶好像找到了和宋臣风的相处模式，她试着开口，问宋臣风：“你喜欢这个，还是喜欢这个？”
她指着直升飞机和火车，宋臣风愣了下，他因为宋兮瑶的话，有了反应。
他还是能听进她的话的！宋兮瑶心里一阵欣喜，初知道宋臣风的病情时，心里的崩溃好了很多。
几秒过后，宋臣风拿着直升飞机。
虽然没说话，但是，宋兮瑶明白，那是他的答案。
她没再问，只是，又过了一阵，她才开口：“臣臣，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个称呼，是宋兮瑶蹲在宋臣风的病床前，斟酌了一下午，想出来的。
她知道他的敏感脆弱，她现在对他说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对他的称呼。
但宋兮瑶没想到，这个称呼，使得她离宋臣风的内心，近了很大的一步。
宋臣风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听到“臣臣”二字，抬眸看向宋兮瑶，眼中有光。
那抹光，宋兮瑶分不清是何原因，但是能确定的，是宋臣风对她没有惧意，而且，他确实因为那个称呼，对她渐渐放松了戒备。
他会主动把手里的玩具给宋兮瑶，他会在宋兮瑶出糗的时候，拍手笑。
他不是个自闭的孩子，他只是怕生。
就好比现在，在宋兮瑶的努力下，他和宋兮瑶相处的氛围，越加的融洽。
这些，苏行夜亲眼所见，心中也欣慰。
转眼，天色渐暗，赵嫂送来了营养晚餐，宋兮瑶心中有个想法，她拿出宋臣风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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