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湘怡你先回去吧。”女生没有阻拦，她看着男生，问：“你刚刚看什么啊？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没，没什么！”男生嘴硬得很，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身，道：“我也要回家了，不聊了。”
女生撇撇嘴，没人陪她聊天，她也没什么好留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莫蘅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她从桌兜里拿出了帆布包，背上，她伸出一只手，在季越淮的课桌上叩了一下：“季同学，我走了。”
季越淮的课桌上只有一支笔和一本没翻开过的课本，见莫蘅要走，他利落地把桌上的东西收进书包里，单肩背上书包，抬眸问莫蘅：“一起么？”
一起么？
一起出个校门还行，一起回家就不行了。
如果上次她去的地方是季越淮家里，那么她和他并不顺路。
莫蘅如实道：“不顺路吧。”
季越淮问：“你想去哪？”
莫蘅没打算回林家，她预备和往常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吃晚饭，吃完去图书室学习几个小时。
“附近有个图书室，我去那里自习。”
“一起。”
回应莫蘅的还是那两个字，莫蘅也没拒绝，两人一起出了教室，一路走到校门口。
两人在校门口分了别，季越淮站在校门口的一个边角处，目送莫蘅离开。
“少爷。”季越淮没站多久，徐木就找到他了，徐木恭敬地伸出手，想替季越淮背书包，“您的包给我吧。”
季越淮无动于衷，他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莫蘅离去的背影，眼见背影越来越小，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他面上的正色散了不少，抬手，解开了校服外套里边穿着的衣衫衣领处的扣子，姿态顿时变得慵懒。
“不用。”书包依旧单肩背着，只是他背包的姿势较之前更没正形了，季越淮睨了徐木一眼，“走了。”
徐木的心情有些激动，这样的少爷才是少爷啊！他的少爷终于回来了，他忍住喜意，道：“是！少爷！”
……
莫蘅和季越淮分别之后找了个糕点店买了些便宜又充饥的糕点，解决掉晚饭，她直接奔图书室而去。
到了图书室，在熟悉的位置坐下，莫蘅从帆布包里拿出了那一沓厚厚的资料，把资料较上面约五分之一的部分拿了出来，其他的塞回了书包里。
莫蘅特意拿出来的那部分，资料上的人都生活在淮水城，或者日常在淮水城经营活动。
她不确定她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她抽出来的这部分资料里，但她目前能够得到的人，也只有这些人了。
****
莫家村，莫大山家。
莫蘅开学前伤心失望离开家里的场面，在莫大山梦里演了一遍又一遍。
当时莫大山多想送莫蘅去淮水城，不得已被莫老太太强行留下，莫大山那时有多不甘心，直到今天，他的不甘心放大了很多很多倍。
傍晚，莫大山坐在餐桌边吃晚饭，他一声不吭，听着楚玉莲哄得莫老太太心花怒放，他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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