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蘅对此：“……”
莫蘅的问题也让季越淮陷入了思考：他有那么困吗？
他说不明白自己困或不困，但是他一到这个教室，一坐到这个座位上，他就想睡觉。
而且也睡着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那件事情过后，他就开始失眠了，长时间的睡眠对他来说成了奢望。
他很难入睡，就算入了睡，也是浅眠，动不动就会被惊醒。
“嗯，有。”季越淮思索完，给出一个不是那么准确的答案。
莫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睡吧。”
莫蘅让季越淮睡，季越淮却睡不着了。
他的坐姿很正，侧头看莫蘅的姿态也同样正经的不行，他的眼睛看着莫蘅，像是要说什么。
莫蘅在等他说话。
等了有一会儿，季越淮还没开口，前桌的周涛看见任敏霞拿着试卷走出教室，立刻转过身，得意洋洋地冲莫蘅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认输，我不赶尽杀绝，你给我和湘怡同学道完歉，这事就算完。”
他一脸大发慈悲，活像施善积德的大善人。
莫蘅的眼神顿时失了温度，她冷冷看向周涛，漠然吐出两字：“不必。”
周涛听罢，故作惊讶，他的表情很夸张，神情之间都是对莫蘅的嘲讽：“看来你很想当众承认自己是自眼狼？呵呵，就给你这个机会，你都不要！现在看，你岂止是白眼狼？你还是个蠢蛋！”
周涛口吐狂言，说得兴起，还骂上了莫蘅。
莫蘅习惯了别人的冷眼恶语，不代表是人是狗都能在她头上撒野。
“呵呵。”一声冷笑自莫蘅嘴边逸出，“周涛，你觉得你算什么呢？”
她反问周涛，话语轻飘飘的，却带着非凡的重量。
“算狗吧。”一道异于莫蘅和周涛声音的嗓音应和了莫蘅的问题，语调那叫一个漫不经心，慵懒里的嘲讽，却是铺天盖地的。
季越淮看着似在笑，眼角都弯着，被激怒的周涛一眼看过去，正面撞上季越淮眼里的冷然。
“狗嘴吐不出象牙，也吐不出人言。”季越淮弯着唇，只是眼神冰冷仍旧。
“你！”季越淮的气场太强，压过了周涛，他瞪着季越淮，言语的反击软弱无力：“你才是狗嘴，你才吐不出象牙和人言！你算，你算什么东西！”
周涛气得话都没法连续说完，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反击的话全是照搬莫蘅和季越淮刚刚说过的话。
“哎，不仅是狗，还是个复读机啊。”一直冷脸的莫蘅也笑了，季越淮的话犹如一个炸弹，她的话就是火，把炸弹点燃了，把周涛直接炸了。
周涛气得跳了起来，是真跳了起来。
他嘲讽在先不假，可他一张嘴怎么都说不过两张嘴。
他想骂莫蘅不要脸拉帮手吵架，真骂出来就是他小学生了，人家愿意帮莫蘅也不算莫蘅犯规啊。
“你，你们！”
周涛气得直哆嗦，手指在莫蘅和季越淮之间点来点去，却不知道先攻击谁。
“哎，还是个结巴。”
莫蘅不饶人，又加了把火，把周涛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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