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城站在最前面，看着褚悦说：“小姑娘，下次我再来，可别让我预约了啊！”
褚悦笑笑，她哪知道这个老头是周可城啊。“老周总慢走。”
两位公务员看着这个姑娘，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这儿坐着个美女啊。
“二位随我来。”江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伸手示意两位领导往前走。
老头子看两位走后，又对褚悦小声说道：“有空到家里吃饭，你阿姨很喜欢你的画。”
“谢谢周太太。”她刻意纠正称呼，往后有没有时间画画都难说。
周可城看看自家儿子，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周行之左手握拳，捂着嘴咳嗽一声。老爷子没再说话，只是看看褚悦，回去了。
送走老爷子，周行之拿走桌子上的保温袋，跟她身后的阿姨说：“谢谢阿姨。”
又对着褚悦说：“没吃饭吧？一起进来吃饭吧。”
褚悦犹豫，这也是工作里的一部分？阿姨在她身后悄悄告诉她：“周先生特意点的菜，应该是你喜欢吃的。”
她也没地儿吃饭，只好进去，轻轻掩门。周行之给她递上筷子，看她愁眉不展，宽慰道：“第一天，不适应很正常，慢慢来。”
“嗯。”吃饭时间，她不喜欢说话。
五指毛桃焗乳鸽、竹笋炒肉、花螺鸡翅煲、蒜蓉炒青菜，的确是她喜欢吃的，做起来应该要花很长时间。这要是再加上一个家常焖鱼，那她喜欢的菜都上齐了。
遗憾的是这些菜都不是爷爷奶奶做的。
“陪你吃饭也是特助的工作内容之一吗？”
他要说是，那她就从职工手册里找一条比较严重的来犯。
“不是，我有事想问你。苏樱，你真的了解吗？”周行之有些担心她被骗。
“当然，那是我朋友。”她低头吃饭，肯定地说。
“那她拿着你的画在网上炒作，你知道吗？”
褚悦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怕你识人不清。”
果然，资本家心态，本性难移！“识人不清？你认识她？”
周行之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质问，只是与她分析：“她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还在夜场混迹多年，你托她卖的画，她转头就把钱汇回家，我觉得她算不上什么好人。”
褚悦听得生气，放下手里的筷子。差点就忘记，他是个尊贵的上位者，把自己绑在身边，只是为了方便剥削和抢夺。
“她算不上好人，你就算吗？拿着Qucho威胁，会是什么好人？”她的声音里带着冷意，看他的眼神也变得疏离、冷漠。
好不容易从那个死变态的牢笼里出来，一个苏樱又让他滚落到更深的牢笼里。
“我只是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有些泄气，这么久以来，她对自己还是带着偏见。
“樱樱是没上大学，但是这么多年，她靠着自己在外赚钱养活家里的两个妹妹。那个账号是她一点点养起来的，你真以为画画是光靠天赋就能火起来吗？周行之，在你眼里，需要有什么背景才能叫好人？像谢宴州那样，家里富裕，见色起意的？还是像你一样，受过良好教育，强取豪夺的？”
褚悦继续吃饭，不再跟他说话。
下午继续翻看手上的资料，那份英文资料翻译完，才发现那是国外的项目。
江秘书把那两位送出去后，很久才回来，估计是应酬他们。
下午周行之有几个会，褚悦跟着一起参加的，坐在角落里默默记录。
开完会试着做会议纪要，呃……心想，做个大概应该就行。反正写得很简单，一个会开两个多小时，她的会议纪要也就写了一张A4纸。
OA里的流程还没弄清楚，又开始说要准备晚上的接待，投资部的几个老头又来找。
上班第一天，一直在忙，没有空闲的时候，下班时间还在忙。
江涛陪着周行之去应酬，褚悦还在研究手上的那些项目资料。这些东西她看着真的费劲，有不少还得先翻译。
文件没弄出几份，对着这顶楼的总裁办，速写画出不少张。也不知道星辉这栋大楼出自哪位建筑设计师，线条流畅，庄严肃穆。
总裁办公室的装修，以棕灰为主，主打复古沉稳。褚悦的办公室很小，办公桌上只有几个文件夹，电脑显示器。她第一天来，甚至没带水杯。
本来这一层也没几个人，下班时间后就更少人，她还得登录OA，查看各部门发来的邮件，安排周行之明天的行程。
这个事，她以前也是没有干过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职工手册，她还没研究透彻，到底哪一条犯了以后，必须被开除。
行程还没研究出来，手机里收到周行之发来的微信消息。
［阿姨一会儿送饭过去，忘记通知她今晚有应酬，麻烦你帮我解决掉吧。］
没回，到茶水间给自己冲杯咖啡。纪岩最近好像很忙，时不时发一些项目咨询她，事务所有没有人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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