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神色落寞地摇了摇头，“我看你就是想疼死我，你忘了我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听到王德发的话，万重山神色一震，一时间说不出话。
“重山哥，王叔的腿……”顾小白皱了皱眉头，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是伪面王弄断的。”
万重山神色一软，深深的叹了口气，“王叔为了帮我……唉，这帮狡猾的畜生！”
随后，万重山简单地讲了十多年前发生的故事。
那年，他还是个十多岁的新人愣头青，而王德发则是小队队长，当他们一次出外做任务时，伪装成队友的伪面王想要偷袭杀死万重山，生死之际被王德发救下。
但也因为仓促应敌，王德发被伪面王弄断了一条腿，成为了半个“废人”。
很多年后王德发安上了假肢，这才不甘寂寞，偶尔跟随小队外出做做任务。
可以说，王德发是用一条腿的代价救回万重山的命，可如今他的另一条腿也在前阵子的战斗中负了伤。想到这儿，万重山的心里升起无限愧疚。
“抱歉王叔，让你想起伤心事了，我不该怀疑你。”
万重山感叹一声，看得出，狮子头还是一位性情中人，这是念起了王德发的旧情。
“重山哥。”
顾小白突然开口，“王叔对你有救命之恩，这我之前不知道，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们眼前的未必就是王叔本人。你刚刚也说了，是伪面王弄断了王叔的腿，这件事伪面王应该也是有记忆的。
更何况伪面王在伪装成人类时，或许本就可以获取对方记忆呢？所以，这一点不能成为甄别对方身份的有效信息。”
顾小白丝毫不让地盯着王德发。
本来他倒没多心，可越是如此提及旧事打感情牌，他越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
“这……”
万重山看着顾小白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心里有些为难。
“重山，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王德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反手拿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小刀，快速地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滴答……
滴答……
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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