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暂时，是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能轻言放弃！”姜启铭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凌丫头，你要相信，自己在小睿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加油！外公看好你呦！”
老人的鼓舞像是定心丸一样，给了凌灵许许多多的动力，她也跟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嗯呐，我会加油的！”
“凌丫头，我想办法让小睿上来找你，你可千万要抓住机会啊！”
“好！”凌灵配合地点头。
离开前，姜启铭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凌丫头，你放心，有我在楼下拖住沈烨华，无论你和小睿在楼上干出什么地动山摇的事都是没人管的，明白了吗？”
凌灵尴尬笑笑，这个话题，她实在不大好接。
“咚咚，咚咚咚……”
半个小时后，沈嘉睿果真上了楼，还破天荒地敲响了凌灵的房门。
开门时，凌灵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不浓烈，却也不算好闻，她也不嫌弃，拉着沈嘉睿就将他拽进了屋。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沈嘉睿甩开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说：“外公说他有块表落你这儿了，我是上来取表的。”
“别装了！你明明知道，外公是骗你的。”凌灵抓住他的西装领口，用力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微启红唇，用极度暧昧的语气说。
“沈嘉睿，你不是说，不管我怎么对你，也不管情况有多危险，只要我一个电话，只要我有需要，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奔向我吗？
现在，我承认自己后悔了，也承认自己离不开你，所以我来了，我来找你了，你还愿意回头吗？”
四目相对间，两人体温缠绕，呼吸交织，唇瓣几乎都快要贴在了一起。
如此境况下，沈嘉睿愣是直接将她的手掰开，远离了她，“世人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凌灵，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要背信弃义，抛下自己的未婚妻跟你离开？”
凌灵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也是，凭什么呢？凭自己爱他，还是凭他爱着自己呢？
“想当初为了挽留你，我可是不惜连装病都用上了。”沈嘉睿满眼受伤，“你知道装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装病意味着我将自己最脆弱无助，最丑陋不堪的一面都曝露在了你的面前。
当我摒弃所有，怀着一颗赤诚之心苦苦哀求你的时候，你可曾为我考虑过一丝、一毫？
现在你知道洛云轩已经另娶了她人，所以你就想起我来了是吗？凌灵，你可真是好样的！”
“沈嘉睿，你误会了，我……”
沈嘉睿的话一句比一句震撼，凌灵蹙着眉，有心去拉他的手同他解释一下，却在见到他眼里的抵触情绪时，堪堪收了回来。
“你什么你？我有误会你吗？难道你不是因为你那所谓的老公回来了才甩了我的吗？难道现在，你不是又一次被他抛下了吗？”
“沈嘉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跟你解释……”
“好啊！你解释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鬼话来？”
“我，我……”一次次地开口，一次次地被沈嘉睿打断，以至于沈嘉睿真给她机会解释时，凌灵当场就断了片。
该怎么跟他解释呢？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就是拿洛云轩当了挡箭牌，自己从未打算跟洛云轩重修旧好吗？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因为自卑，因为怯弱，因为害怕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要率先抛弃他吗？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因为不幸，因为被人诋毁，因为害怕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不得已推开他吗？
这些话，凌灵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出口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说了出来，沈嘉睿也未必愿意相信。
她的沉默，换来的只会是沈嘉睿的冷言相向，“我就知道你编不出来，凌灵，到此为止吧！”
沈嘉睿转身欲走，腰腹上兀地多出了一道柔软的束缚，两只纤细的小手紧紧扣着，倔强地制止了他的脚步。
凌灵靠在他后背上，紧紧箍住他的腰，“沈嘉睿，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法弥补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不想解释了，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沈嘉睿掰了掰她的手，一时竟也没掰开，“凌灵，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幼稚吗？成年人的世界里，爱是最奢侈，也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你现在才跟我谈爱，晚了！”
他语气很重，凌灵也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别跟我扯那么多，我问的是你还爱不爱我？一个字或两个字的答案，有那么难吗？”
“爱！”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凌灵明显是开心的，然而下一秒，沈嘉睿就强行掰开她的手，用力摔了开。
“爱有什么用？爱能给你带来安全感吗？爱能让你跨越鸿沟，抛下现有的一切来到我的身边吗？爱能让你现在就跑下去告诉沈烨华，你要取代徐瑾柔，嫁给我吗？”
他的手指向门外，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放，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凌灵，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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