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谢谢你。”
江恩如跟着鬼王走到羲尧身边，她一边对两位行礼一边说了一句。
苏曦被羲尧抱在怀里，看着江恩如。
眼睛蓝蓝的，很漂亮。
她还是不能说话。
三天过去了，她都有些习惯沉默了。
“来的路上，鬼王都和我说了。”江恩如又鞠了一躬，“真的谢谢你。”
小狐狸的爪子在羲尧的胳膊上按了按。
示意他说话。
羲尧垂眸看了看她，然后道：“在鬼界好好配合，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是。”江恩如低着头道，“今日见父亲如此伤心，其实我做为女儿也有错。”
苏曦看着她。
江恩如道：“十几年，他一直未娶，一直都是一个人。其实我应该明白他是忘不了我母亲。作为女儿也并没有安慰过他。明知我们在之间有问题，也没有主动沟通过。直到现在，后悔也晚了。”
“遗憾常有。”羲尧道。
江恩如又回身看了看父亲的背影：“若有来生，希望可以擦亮眼睛，不再受渣男蒙骗，不再受朋友坑骗。”
“任何正向的感情都是美好的。”羲尧道，“错在他们玷污了这份美好，不在你。”
“谢谢神尊。”江恩如道，“江恩如定谨记。”
“如果有来生，会让你喝孟婆汤忘了的。”鬼王道。
江恩如没说什么。
苏曦看向他。
鬼王勾唇笑了下道：“小殿下，我刚就想说了，没想到本体也这么漂亮。水灵灵的，毛茸茸的。”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摸。
羲尧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小狐狸的眼神也露出了凶光。
鬼王的手僵在半空：“怎么还不让摸。”
羲尧看了他一眼。
鬼王把手缩了回去：“行吧，行吧。俩小气鬼。”
苏曦盯了他一眼。
鬼王见她凶凶的眼神道：“对了，余曾芬要去投胎了。她看了温婷给她写的信，想开了。”
苏曦收起凶凶的目光，点点头，然后小爪子又在羲尧的胳膊上踩了踩。
羲尧道：“我们回去了。”
鬼王和江恩如一起行礼，羲尧抱着苏曦离开。
...
一周后。
异事阁。
羲尧在会议室看着天界送来的折子。
都是六界各处的事情。
婚丧嫁娶，部落联姻，君王更迭，小范围的暴乱......
天帝看过之后，找他商量处理办法，或是询问一些意见。
羲尧看着折子。
苏曦在客厅和鹦鹉玩。
自从苏曦变成了狐狸的形态，鹦鹉就开始躲着她。
可是再怎么躲也没有躲过去。
虽然小狐狸灵力被封，但身体基础好，能跑能跳。
鹦鹉飞的再高，她借力一跳，一伸爪子就能给它勾下来。
然后按在地上，然后再放了，然后再勾下来按地上。
就这样重复重复，鹦鹉受不了了，开始大喊大叫。
最后羲尧实在是觉得有些吵道：“曦兮，过来。”
等了一会儿，小狐狸没有来。
羲尧道：“我数到三。”
小狐狸闪现在会议室门口，然后几步跳到了桌子上。
羲尧摸了摸它的头：“乖点。鹦鹉头上的羽毛刚长好。”
苏曦趴在桌上，又不能说话，就只能看着那些折子。
这么久过去了，羲尧没有一点要让她恢复人形的意思。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晚上又睡到了他的房间。
以前她年龄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和他在一个房间的。
中间隔着一个堂屋。
后来她大一些了，便给她建了院子。
但她偶尔还是会去他的院子。
只是羲尧忽然离开了几年，她就没再去过。
苏曦看着看着开始有些困了，在自己睡着之前，她把爪子放在了边上那一摞没有看的折子上。
等羲尧伸手去拿的时候，发现她不动。
羲尧捏着折子的一角往外拽了一下，苏曦忽然用了下力，不让他拽。
羲尧看向她。
苏曦闭上了眼睛。
羲尧点了点她的小爪子。
苏曦不动。
过了一会儿，羲尧把她抱到了怀里。
苏曦马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闭上了眼睛。
羲尧摸了摸她的头，继续看那些折子。
看了两个，苏曦的两条尾巴又放到了折子上，把上边的字挡住了。
羲尧看着毛茸茸的两条尾巴尖。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看向苏曦。
小狐狸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熟。
他又看向桌上的尾巴，然后轻轻握住尾巴，一条一条放了下去。
苏曦感受到有人碰她，垂下去的尾巴动了动，但睡得很香，没有醒。
快有一个时辰，羲尧把那些折子全部看完，建议也写完，苏曦还在睡着。
他左手一直在她的后颈慢慢摸着，现在右手又在摸她的脸。
小狐狸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
羲尧感觉她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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