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最近都在边关。”
沉渊诚实的摇头。
“你去边关干嘛？”
烟游收拾收拾东西，又打算出门。
对于烟游，沉渊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去边关参军打仗了。”
见惯了这个世界烟游的冰山脸，如愿以偿的见到烟游惊讶的表情，沉渊还有点小得意。
但很快，烟游的表情又恢复了镇定：
“所以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你也要去买下人吗。”
随着收来的学生越来越多，烟游自己一个人明显是人手不足了，皇后娘娘给了她那么多钱，何必让自己没苦硬吃呢？
准确的来讲，说这些女孩子是学生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她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从刚出生到十来岁左右，年龄不一。
再大的就几乎没有了，因为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可以开始说亲了，十四五岁就能嫁出去了。
“对呀，我也要买下人。”
沉渊想了想，觉得买个下人，应该会更方便一点。她不需要，但是沈月宏需要呀。
人口买卖固然是不对的，但以现在的时代背景，被沉渊买走，并不算是一件坏事，从来不苛待下人的沉渊对此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要挑谁，是一个问题。
“月久，你说我们要带谁回去呢？”
既然主要是要照顾沈月宏的，那肯定是找个小姑娘比较好。人牙子这里的小姑娘不少，看的沉渊都选择困难症了。
“我还以为宿主你又要善心大发，把所有人都买下来呢。”
“可是他们真的都很可怜呀。”
“所以宿主你现在为什么又挑人了呢？”
“第一，我救不了所有人，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变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那这种杯水车薪的行为就几乎毫无意义。第二，我花的是青青的钱。”
沉渊的思想之所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主要是她在第一次把所有人都买下来之后，又在另外一家人牙子里面见到了之前被她买下来之后，还了卖身契放走的人。
奴隶，最终又变回了奴隶。
沉渊也做不到给他们提供终身的工作，就算能，那也绝对是相当有限的，而且花的全是青青的钱和资源。
“不知道青青的蒸汽机研究的怎么样了。”
沉渊之前送给青青的那一大盒图纸，青青都有在找人研究，但是因为时代脱节比较大，很多东西的名称又完全不一样，所以光是找原材料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交通又那么的不方便，以橡胶举例，哪怕是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去最南边找原材料，这一来一回都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何况有的东西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至于技术，说起来也比较好笑，对那些熟练的工匠们挑战最大的是看懂沉渊画的图纸。
在这个时代，一门手艺都可以作为传家的东西了，绝对不会轻易传给外人的。那些杰出的工匠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而且他们普遍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很难看懂沉渊的图纸。
沉渊没把火药拿出来，在军队里的时候，她曾一度犹豫过，但最终还是没有用。
军队里每天都有人死亡，军医的技术并不好。因为在这个时代，军医可不是什么好职业，只有实在混不下去，或者犯了罪的大夫才会来当军医。
很多在现代完全可以治愈的伤势，在这个时代都是相当致命的。
如果她把炸药拿出来了，但是医疗水平却没有跟着上去，沉渊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战场会是怎样的一幅炼狱景象。
一个感染就会死人的。
古人本来就会研发出火药啊，她实在没有必要拔苗助长，提升生产力才是重点，要是能提早实现工业化就更好了。
生产力上去了，其他东西自然而然都会有的。
这些，她都和青青说过，毕竟她自己没钱没人的，是没有能力去实现这些东西的，还得看青青。
……
“这两天就让小福来照顾你吧。”
沉渊最终买了一个残疾的小女孩。
哪怕都在人牙子这里，人和人之间也是不平等的，这个残疾的小女孩已经快要被饿死了。
大道理懂得再多，沉渊也不可能对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惨剧视而不见，所以就把人买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给小福买了两个菜包子，可不是她舍不得那点钱给买肉包子，主要是怕饿太久了，吃肉包子会拉肚子。
小福看起来怯生生的，虽然一只手有残疾，但是干起活来却很麻利，反正是比沉渊这个健康人要快多了。
沈月宏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虽然她比较想和沉渊单独相处，但也并不会拒绝沉渊的好意。
此时的她依然沉浸在自己梦幻的粉色泡泡里，完全没发现沉渊也是个女子。
唉，没办法，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规训是相当厉害的。所谓刻板印象，在这里，那可真是铁一般的事实，几乎没有人能越过去。
所以虽然都是女扮男装，但沈月宏却丝毫没有怀疑过性格大大咧咧，长相英姿飒爽，还经常和士兵们喝酒吃肉的沉渊也会是个女子。
说白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女子不该是这样的。
沉渊不在意沈月宏怎么想她，她只在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青青身边。
她离开皇宫的时候，才初冬，现在都初春了！已经三四个月没有见到青青了，宁宝估计都长高一大截了。
沉渊掐指计算着，从这里到皇宫，如果是马车的话，还要走多久呀？
一天两天三天……
啊啊啊！怎么还要这么久呀！
也不知道宁宝还记不记得她。
……
“母后，大姐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过了一个年，变得更加圆滚滚的团子很是忧伤，她最近的课业越来越多啦≥﹏≤
而且大姐姐每次给她回信都是很快就会回来陪她玩的，很快到底是什么时候呀？宁宝的小马驹都长大了。
“应该用不了十天了。”
青青随手翻开宁宝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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