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明明是肖某的第一名，海棠姑娘喜欢？拿去拿去，尽管拿去。”
“什么第一不第一的？你们配的上第一么？”张驰抬起手指了指，一一摇头道：“海棠姑娘剑意如虹，更生的倾国倾城，你们谁能比得了？还用得着你们让，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一番措辞，让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再多的不服，落在海棠姑娘的身上，都化为了无言。
海棠闻言后，露出标志性的浅浅一笑，任它寒冬万里，也冰雪消融，心里暖和和的。
“看，试炼光幕出现了，要开始了！”
随着黄耀的目光，那是一面浮现于山门前的浩大光幕，透着淡金色的光。
每一位拜山者，都需要穿过光幕，方可开始登山。
一来可以杜绝任何作弊行为，二来亦可在铸剑峰上展示出每一位拜山者实时成绩和情况。
但见初阳的第一缕光溢出，试剑峰上同一时间敲响了轰鸣钟响。
拜山试炼，正式开始。
…………
十年一次的收徒，倒不罕见，可这一次竟有奖励内门剑法的天大诱惑，一下子便吸引了大批铸剑山弟子。
都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大机缘大运气，摘得第一！
苍寒依稀听到一些议论，随着时间流逝，大致都了解了。
了解就成，其余的就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得上他如今苦修闭关更重要。
说实话，饶是他天资不差，但以纯粹的苦修凝聚灵河，在这已经百川九层初期的修为来说，太难了。
难确实难，耗费了五个月时间，才凝聚出一条半，攀升到第八十二条灵河，接近八十三条。
换做过去，若有大量上乘丹药吞服，至少可以凝聚出三条。
速度一下子剧减确实很难适应，但他并不皱眉，更不厌烦。
反而嘴角含笑，很享受。
因为这自身凝聚出来的灵河，和服用丹药产生的灵河，多少还是有区别的。
让他一下子，像是回到了近三年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修炼的时候，回到那凝聚第一条灵河迈入百川一层的时候。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玄妙的味道，此刻回想起过去种种，不由得感慨万千。
好似过去的不是两三年，而是二三十年……
他继续修炼，任由外界喧嚣热闹，也不为所动。
…………
时间如流水，继续流淌，朝夕殿里寂静如斯，朝夕殿外欢笑似海。
试剑峰上光幕里的一道道名字不断交替变化，不时引来弟子们的议论。
“这个张驰，名气挺大的，云雾城的张家独子，听说在天罡剑榜上位列前五千名啊。”
有人指了指目前暂列第一的少年，露出赏识的目光。
“依我之见，那裴中俊更好吧？”说话的正是姬雄，似乎肌肉与肌肉惺惺相惜。
“裴中俊？确实不错，他那一身钢筋铁骨，很适合我铸剑山呐哈哈哈。”
“俺也这么觉得，相当看好他，第一肯定没问题……”
附和之声，异议之声，此起彼伏的出现，相当的热闹。
他们仿佛不是在看新人入山，而是在挑选徒儿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都在为其师尊选择新徒儿，为自己选择新师弟新师妹。
毕竟铸剑山六大长老，分处各峰，一一不同。
有擅长重剑无锋的万钧峰，有擅长细水无影的流月峰，还有擅长铸剑无痕的天工峰……
“看看看，这几位已经快上试剑峰了，真当是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呢。”
随着三个时辰消耗大半，正午的太阳越来越近之时，以黄耀他们为首四五人当为第一阵容。
他们几乎都一马当先，速度最快，与后方的十几人逐渐拉开差距。
“看，那许海棠居然超过了张驰！”有人惊呼。
“天呐，居然连黄耀也超过了！”
“还能和裴中俊并驾齐驱？这个少女果真深藏不露啊哈哈哈哈。”
“没记错的话，此女不是南部的人，也并非楚国之人。来历神秘的很，似远道而来，特意等我铸剑山十年一次的收徒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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