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身负重任的上将，谨慎地在一旁观察着李阳的一举一动。
“李阳啊...”
“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潜力，龙帝对他的看重也并非毫无道理。”
尚文韬暗自思忖，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先仔细观察他的一言一行，确保他真的站在我们这边才行。”
“如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他稍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就算李阳真的做出了出格行为，那又如何呢？
他无非也就是通报给龙帝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对于李阳这样的存在，他最多也就是趁着对方不注意，偷偷得空与龙帝联系，实时汇报数据而已。
如果李阳真要做些什么的话，他一个人，怕是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而已。
...
虽然外部的战乱一刻不停。
但此时的李阳，压根就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他，已然在智库中潜心修炼了几天。
他沉浸在对各种圣植的学习研究中，尽管对那种需要与植物融合的修炼方式颇感无趣，但从中获得的能量积累还是让他颇为满意。
与此同时，一直暗中监视他的尚文韬也时刻保持高度戒备。
他看着李阳一边修炼，一边不时对着终端上的资料若有所思，内心不免生出一丝疑虑。
“这李阳...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几天了，他吃了就睡，睡醒就过来看书。”
“这家伙到底是...”
尚文韬谨慎地思索着，生怕自己的大意会给龙帝带来祸患。
就在这时，李阳突然站了起来，他看向尚文韬的方向，淡淡地说：
“行了，尚将军，不必躲躲藏藏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不过请放心，我的追求，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如今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变得更强而已。”
尚文韬被认了出来，不由一愣。
他迟疑片刻，终于从暗处现身，坦白地说：
“李阳大人，我只是奉命而为，望您不要在意。”
“哦？这个啊，没关系，我理解。”李阳点点头，耸了耸肩，“不过，你的事情先放一边。”
“相比之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尚文韬一看套近乎的机会来了，便连忙发问：
“您请说，什么问题？"
“若是知道，我一定如实相告。”
李阳点点头，开口问道：
“根据我所看到的资料，蓝星的圣术修炼方法，最高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里，他还稍稍沉默了一阵，随后才接着问道：
“可为什么，龙帝，神子及其麾下的亲卫们，却拥有着那样强大的力量？难道还有其他修炼途径没有记录在案？”
尚文韬一怔，随即略有尴尬地说：
"这..."
他面露难色，显然对李阳的疑问感到为难。
随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郑重说道：
“李阳先生，您所言非虚。”
“我们的确还有其他修炼途径，只是这些秘辛平素不对外人言说，也因此并未收录在智库之中。”
李阳微微点头表示在听，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精芒。
尚文韬深吸一口气，斟酌着开口：
“您还记得，我此前与您说过的，提升力量的三种方法么？”
“第一，从成熟的方法中学习，并融会贯通，这也是您正在做的事情。”
“第二，切身参与战斗，从生死厮杀中学会成长。”
“而第三...便是...”
未等他说完，李阳就先喃喃念出了那个词语：
“神赐。”
尚文韬连连点头：
“现存的蓝星文明，便是依附于女神的护佑而生。”
“龙帝等上层人物，都有资格直接从神力中汲取力量。”
“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借助圣植等物品来获取一些渺小的力量。”
“所以说...”李阳眯起眼睛，追问道，“你们这些人的力量，其实大多都来自于神佑？”
"没错。"尚文韬诚恳地说，"神佑的力量是普通修炼者难以企及的，它们才是让我等能维系现在文明的根本。"
李阳陷入沉思。能直接从神力中获取力量，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途径。
不过...
“那你们是怎么得到神佑的？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只靠血脉传承？应该不会吧，否则怎么会准确无误地分散你们那么多人身上。”
李阳追问了关键的问题。
尚文韬面露犹豫，显然有所顾忌。
但很快，他下定决心般地说：
"我知道您一定希望能分享这份力量。”
“所以...不瞒您说，要获得神佑并非易事，除了要血脉符合条件之外，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便是要献祭自我。"
听到这个词语后，李阳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尚文韬却并没有察觉到李阳的神态变化，而是接着说道：
“是的，献祭。”
“这是古老的传统，需要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表达对女神的忠诚，从而赢得神佑。”
“不过，是否能引来女神的垂青，就要看您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说到这里，尚文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噤了声。
看着尚文韬这副举头三尺有神灵的样子。
李阳的眉头逐渐越皱越紧了。
实际上，在重生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教科书的那一刹。
李阳就有种感觉。
这个名为【丰饶】的女神，以及她白发金瞳的形象，都像极了李阳所认识的那位【白芷】。
世界重塑过，所以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兴许，白芷就因为某种机缘巧合，成为了这个宇宙的神明呢？
但，听到献祭这两个字之后。
李阳就忽然有些动摇了。
他与神之领域打过许多交道，甚至自己也化身为神明过。
他再清楚不过，这些面向神明的献祭，本质上是一种神明用来区分自己与低劣物种，加强统治的手段。
在见到神明那超乎常理的，宇宙级的实力所展现出的神迹之后。
哪怕是再先进的种族，都会开始由此产生绝对的信仰。
神明依靠信仰而存，强烈的愿望能够促使神明的权柄变得强大...
白芷...
最起码他所认识的那个白芷，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神不像神，人不像人...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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