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城市，很是好奇。
清水县比清水镇要大很多，街道交错纵横，集市上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叫卖声，叫好声，唱曲声，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张小山也是第一次来，对比林婉清的好奇，他则更多的是紧张。
“想不想看看你的如意菜都去了哪儿？”
佟玉杰看着林婉清好奇打量的神色，来了劲儿，这丫头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清水县，这可是他的地盘，他一定让她看看他的本事。
林婉清点了点下巴：“带路！”
第一站是一家酒楼，一品茗庄， 名字听上去颇为高端大气，室内装潢却和这名字不大相称。
出来迎接佟玉杰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一品茗庄的掌柜，何掌柜。
“玉杰可算是来了！”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也就指望这如意菜能留住些客人了，可是把他这个老人家愁死了。
“何叔！”佟玉杰熟稔地打了招呼。
互相见了礼，何掌柜好奇地看了眼林婉清和张小山：“二位是？”这位姑娘见人不卑不亢，优雅大方，气质不凡，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这位小哥神情紧张，很是拘谨。莫非是哪个世家小姐带着随从？
佟玉杰颇为自豪地介绍到：“这位就是何叔一直想见的，做出如意菜的高人，林婉清，林姑娘！”
何掌柜惊的半天说不出话，他一直以为能做出如意菜，必定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林婉清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何掌柜才反应过来，忙将几人迎进雅座。
林婉清落座后，看着零零散散地客人，皱了皱眉，这么多食客，往后能吃下多少如意菜？
佟玉杰也是惊讶，何叔这食客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上一回来送如意菜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呢。
正看着，就听到食客不满地大叫：“小二，这红烧肉这么硬这么柴，怎么吃！你们怎么做菜的！”
小二忙上前赔不是，慌忙着着要给食客换一盘。
何掌柜看着林婉清和佟玉杰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酒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再过一段日子，你们也不用给我送菜了！”
佟玉杰听着何掌柜的话，不由有一丝心酸，何叔和他父亲是挚友，何掌柜算是看着他长大了，感情自然深厚。他回头眼带希冀地看了一眼林婉清。
这丫头脑瓜子聪明的很，说不定能帮何叔想想法子呢！
林婉清接收到佟玉杰的眼神，一副看不懂的样子，自顾打量着周围。
佟玉杰略显失望，是他想多了，林婉清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的 小姑娘，她哪里能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一个日益萧条的酒楼起死回生啊？先前能帮助姐姐打了个翻身仗，可能也是运气吧！
林婉清听了何掌柜的话，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心里有了个小算盘，只是还不成熟，不能告诉佟玉杰。
她转向何掌柜问道："如今酒楼生意萧条，何掌柜是如何打算的？"
何掌柜叹了口气说道：“该想的招儿，我也都试过了，没见什么成效，撑过一日是一日吧，只是心里终究是不甘！”
“何掌柜介意我去厨房看一看吗？”
何掌柜连忙让她们去了厨房。
厨房里收拾的很是干净，材料摆放的整整齐齐，瓜果蔬菜看上去很是新鲜。看来何掌柜对食品安全一直严格把控，是个有良心的老板。只是菜品太少。
看到厨师正要将一瓢凉水倒进锅里。她实在忍不住提醒到：“红烧肉要用热水烧，肉才不会硬不会柴！加了热水之后放在砂锅里小火焖，肉质会更软烂，入口即化!”
厨师紧张地收回了手，看到掌柜地也在身边，赶紧换了热水。师父从未教过他要用热水烧肉啊！
林婉清探头看了看另一个厨师手里正要起锅的红烧鱼，色泽较黑，看上去就没什么食欲。灶台上摆放的也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炒菜。
“这盘红烧鱼需要多少银子？”
“一百文钱！”
“别的酒楼也是这样的价格吗？”
何掌柜点点头：“鱼是稀罕吃食，各家酒楼都这么贵！”
林婉清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菜做的不好，装修风格也不对味儿，还不会营销，活该没生意啊！”但她什么也没说。
佟玉杰忍不住问道：“你可有什么妙招，能帮何叔一把？”
林婉清无情说道：“没有！”
佟玉杰。。。。。。
出了一品茗庄，何掌柜约定好待他们忙完后请他们吃饭，之后又相继去了别的酒楼送菜。
何掌柜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对面的酒楼，任命地叹了一口气，是他异想天开了。本想着能做出如意菜的高人，说不定有办法能拯救酒楼，可惜是个年轻的姑娘，最终也没什么帮助。大概天意如此吧！
送完了酒楼，林婉清也一路把清水县的酒楼情况摸了个大概，心里有了数。送完了几家杂货铺之后，林婉清便提出要去鱼市。
佟玉杰不赞同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鱼市做什么？那里多脏啊？你想买什么，我让小二帮你买。”
张小山听得一愣一愣地摸了摸脑袋：鱼怎么脏了，婉清妹子还下水摸鱼呢！
林婉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真矫情。
佟玉杰最终还是带着林婉清去了鱼市。
说是鱼市，其实就是卖鱼人集中在了一处，比清水镇的地方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卖鱼人多了一点。林婉清问了价格，普通鲤鱼要二十文一斤，跟猪肉一个价，看的出确实是稀罕物了，这更坚定了林婉清的想法。
这边一品茗庄的食客招呼小二至身前吩咐道：“今日的红烧肉烧的很是不错，不柴也不硬，入口即化，再给我打包一份带走！”
“得嘞！”
小二欢喜着答应，忙让后厨打包
何掌柜吃了一惊，没想到林婉清无意间提醒了一句，就能让客人这么满意？这姑娘是个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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