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极难。
十来岁小孩子养成的性格或许等到老死的时候都改变不了。
教授看了下菜单，先点了自己要吃的，然后问韩琦：“你们吃点什么，我建议你品尝一下这个厨师的鹅肝，虽然用的材料一般，但味道真的很不错。”
“那就要一份鹅肝吧，嗯……要点蓝莓酱和面包，还有羊排和牛奶。”
价格比较便宜，是外面餐厅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应该学校里面对学生的饮食也有一定补贴的。毕竟鹅肝在超市买原材料有时候都不止这个价钱。
菲赛迪比韩琦吃得更多，但教授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
菲赛迪的经济应该很一般，从昨天自己请的那顿饭就能看出来他没有太多进入中高档餐厅的经验，但这里点菜却很熟悉，看来菲赛迪应该是教授的亲传弟子，天天跟着教授学习的那种。
怪不得第二天就把自己带到这个教授面前来了。
不过埃德温这老头人还挺不错的。
美院食堂包间。
进去后韩琦才发现，这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漂亮，就是一个普通的欧式小包厢而已，在很多餐厅都能看见。而且面积小了很多，看来设计师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地方。
不过学生用的地方，太花俏也不好。
教授和菲赛迪聊着绘画方面的一些问题，有时候还在向菲赛迪提问，两人的交流很默契。如果菲赛迪答不上来，教授还会卖关子说让韩琦来解释这个问题。
韩琦稍微想了想，很公式化的把答案说了出来。
看来芬兰人吃饭没有什么不能说话的忌讳，吃饭的时候一直很轻松的聊天。
都把菜吃完了，教授才问道：“韩，今天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已经通知了黛尔女士这幅画已经完成，他们的工作人员应该会在今天下午来赫尔辛基，我应该会跟着他一起回去。”
“回去？挪威？你不在芬兰继续住了吗？”
从之前的聊天里面教授已经知道了韩琦是一个爱好旅游的人，半个月前还在芬兰最冷的小镇游过了一条堪称现代人禁地的河，所以很欣赏韩琦，而且就绘画方面来说，他也还有好多问题想要和韩琦交流。
“不了，我在芬兰游览了半个月，这次到挪威看着自己的画被挂在画廊里面之后，我就回我的国家了。”
菲赛迪叹了一声气，失落道：“那不是不是看不见你画画了？”
“如果有缘分的话会再见到的，如果你喜欢油画的话。”
绘画对于韩琦来首是个很独特的爱好，从接触旅行开始，他一直想要摄影相关的技术，但这都快一年时间过去了，转眼又到了毕业季，任何一个摄影技术都没获得过。
反倒是从其他的职业中，让韩琦本身的摄影技术得到了提升。
而绘画，是韩琦当初用来代替摄影的一种方式。
大半年过去，原本开出的素描升级成了职业绘画技能，也让韩琦的绘画技术从一个业余选手步入了专业的门槛，其他各种职业带来的优化，也让绘画技术进一步的提升。
到现在，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职业。
或许是翠丝特那幅画完成的那一刻开始吧，只要手上还没有拿着画笔，仿佛就少了什么似的。
就像没有吉他，韩琦甚至不太愿意唱歌。
埃德温教授也是很可惜，但还是说道：
“旅行总是有分别的，但你油画这么厉害，我们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而且你不是说以后会来我们学校交流吗？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你再次来到芬兰的那一天了。”
“哈哈，埃德温教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是一个爱好者而已。”
听到专业的教授都这么说，韩琦心里非常得意。
菲赛迪，快跟你老师学学应该怎么说话！
和两人交换了一下私人的联系方式后，韩琦自己一个人走出了美术学院。
没有让菲赛迪送自己，因为韩琦想一个人在学校里面走一走。
虽然昨天下过雨，但整个大学校园里面看不到任何一个水洼，花园里的小草绿茵茵的，一些树上已经有彩色的花了，看来离春天的到来也不远了。
芬兰是北欧几个国家中最冷的一个地方，有着很长的冬天，几乎占据了一年中的一半时间，但他也有自己的春夏秋，可谓四季分明。
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看韩琦，这个学校里面的亚裔比较少，但好像没见过有这样一个人。
刚来的交换生？
沿着来时的路，韩琦很快就回到了古老校园大门后的那个花园。
也就是韩琦和菲赛迪走进学校后看到的大花园，正对面就是物理学院的教学楼。刚才聊天的时候听教授说的，整个芬兰一半以上的工程师都出至这个教学楼。
其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韩琦总觉得很熟悉。
仔细想想。
自己在技校读书念大专的时候，老师很自豪的说：“厂里面一大半的领导都是从我们技校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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