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1002，这间1001，也是我的，你如果觉得还行，可以搬到这里。”
方才路上两人互相介绍目前个人情况，林零听她吐槽她租的房子，不仅差还贵，便提出自己有间空房。她倒是也不客气，就跟过来看房了。
尚浅刚想，天上还能掉这种馅饼？
林零接着说道：“月租就算你1000吧。”
“……”
林零打开1001的门，让尚浅自己看房，而他则回到1002收拾背包。
推开1001的门，这里结构与1002不能说一模一样，也能说是相差无几，家具倒是应有尽有，只是许久没人入住，不少家具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南北通透，秋天雨后的微风令人神清气爽，带走不少屋内的灰气。
房间过于通风，以至于有些冷，好在这对于羊妖来说不算什么。
尚浅迈开大长腿，打量着这个屋子，两室一厅，有厨房有浴室和阳台，总体将近80平米。在江城这种大城市里，房租1000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时林零回来，手上拿着两个文件袋。
“这份是恋爱协议，一式两份，这份你拿着。”
“这份是租房协议，觉得行，就签吧。”
反正空着也是浪费。
尚浅毫不犹豫地签了字，两人加上联系方式，手机转账付了押金。
尚浅的生活社交帐号叫上签。
林零在餐桌上收拾好文件，对方办事效率很高不拖沓，他喜欢。
那高挑的身影已经开始打扫收拾屋子了，这个家里卫生用具倒是齐全。
她微微踮脚便擦拭起了厨房顶部的柜子。不一会儿又来到客厅，单手轻松提起沙发，用拖把清理陈年的灰尘。
林零静静得站着，上一世英年早逝，没等来计划中的30岁开始谈恋爱，只等来莫名的谋杀。
两世加起来也是50多岁的人了，没吃过猪肉，但还是没见过猪跑的。
为爱奔跑的勇士；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天价彩礼；溢价钻石；家庭暴力。
这些就是林零印象里的恋爱，他明白这些都是被网络放大的个例，大多数人们的恋爱可能还是能过下去的。
到底为什么人们渴望互相要结合呢？好像整个社会都在宣扬婚姻的神圣，爱情的甜蜜。人们用各种各样的物质来对对方表达爱意。
光是情人节，一年就有五六个，要是还有十三月，还要多出一个。
同样是碳元素组成，一颗钻石就能代表爱情恒久，煤炭就只是煤炭。
归根结底，不过是人类繁衍生存的需求催生出的行为逻辑，商人们创造出一件又一件不符合商业逻辑的商品，打上爱情的表情就能盆满钵满。
林零觉得，爱情不该如此廉价。
但他又懂什么呢？两倍母胎单身的他懂个锤子爱情。
回过神来，尚浅已经几乎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
林零从裤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到桌子上，“因为之前我嫌麻烦，所以1001和1002的锁是一样的，钥匙能开两个房间的门，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去换锁。”
顿了顿接着说道：“钱我来出。”
尚浅走过来，拿起钥匙，脸色依旧平静，没说什么。
此间无事，林零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昨天还是孤家寡人，今天就多了个女友。
虽说是协议女友，生活里突然多一个人的奇异感觉可造不了假。
遭此巨变，林零有些涣散，以往的规律生活将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刺激和不确定性。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林零掏出手机，相亲相爱一家人里。
妈：/大拇指
爸：/大拇指
林零输入了起来。
我：今天找到女友了，图片.jpg
图片是恋爱协议上尚浅的签名。
林零默数，3，2，1。
‘滴滴滴滴滴！’
手机震动起来，母亲大人打来了电话。
“喂喂喂！”
“嗯”
“怎么这么突然啊，哪里人啊，干什么的？”
“不告诉你”
“嘿！翅膀硬了是吧！”
“嗯”
“！！！”对面传来重重的呼吸声。
“行了，你别操心”
“你！你！”
“哎！”
“那你自己把握好！”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什么，男朋友？”
“嗯”
“你……你怎么都不提前跟小姨我说一声！”
“这不是正在说么？”
“这么突然！哪里妖啊，干什么的？”
“……”
“不说话什么意思？真是翅膀硬了！”
电话对面的女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总得拍个照片给我看看样子吧。”
“以后再说，”思索了一会后，尚浅说道。
……
周六，绝不工作，这个世界也有996福报，倒是曾经有人提狼性文化，后来被狼妖族群起诉，涉嫌种族歧视，最终狼族获胜，不再允许有公司提狼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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