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不傻，“提前上映？那不就是把长行娱乐的原来计划打乱了。”
林笙聪明，顾长骁也没瞒她，遮遮掩掩反而让她不安。
“嗯，本来准备陆续年底上，今早开会决定提前。”
“提前播了，年底怎么办？暑假档和寒假档很珍贵的”。
话一出口，林笙察觉到不合适，听起来她像个搞情报的，“不不，不用跟我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顾长骁隔着电话笑她，“年底上《长恨歌》。”
“啊？”
《长恨歌》？
她没听错吧？
《长恨歌》还没杀青啊。
“快了，不到两个星期就杀青了。后期制作加快速度，按年底能上。”
林笙演技提升后能拿出的唯一一部作品就是《长恨歌》。也就是说，她在公众视野里能不能翻身，就靠《长恨歌》了。
提早播出《长恨歌》的念头是昨晚有的，顾长骁行动能力强，当晚就和刘旭、赵岩等人谈了一场。
进度不成问题，赶得上。
不止如此，上午11点，《长恨歌》剧组官微发了条力挺林笙的微博，直言林笙并非品行败坏的人。
之后两个小时内，剧组的大小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转发了这条微博。
除此以外，还有几个剧组的群演分享林笙在剧组的事。什么请大家喝饮料啊请吃蛋糕啊，从不迟到啊，待人接物态度好啊……balabala说了一堆。
林笙如今说多错多，自己无论说什么，在网友眼里不是挑衅就是洗白。
从她的交际网入手，由身边人“澄清”，效果事半功倍。
尽管依旧有很多人不买账，但比之前人人喊打的情况好多了。
剧组的微博林笙看到了，她挨个儿在微信上给他们发感谢的话，说等杀青了请客。
“长骁，剧组发微博是你的主意？”林笙坐在顾长骁办公室的沙发上，边回复消息边问他。
顾长骁从文件中抬起头，“我给他们提了个醒，剧组迟早得发声，我催他们快点儿。
你毕竟是《长恨歌》的女三，他们如果在大众的舆论下退缩，站在一旁观战，任你被打压，后面剧怎么播？”
恐怕剧刚有宣传的苗头，就被黑子狙，被观众抵制了。
林笙点点头，她摸摸耳垂，“怪过意不去的，给剧组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过意不去什么？我以个人名义投资了八千万，还帮他们拉了个王牌赞助，剧组偷着乐呢。”
八千万？
林笙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一下子提高了音量，“顾长骁，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顾长骁莫名其妙，他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后期加紧制作肯定要花钱，我投点钱不对吗？有投资就有回报。”
林笙捂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撅过去，她被顾长骁气得头晕眼花。
“我知道《长恨歌》是大制作，但是咱就是说，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投资是有风险的，而且我都有点劣迹艺人的意思了。如果《长恨歌》遭到抵制，或者因为我迟迟下不了证，过不了审，你钱就打水漂了。”
她能想到的事，顾长骁当然也能想到。
“总要尽全力试一试，而且我没有以公谋私，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
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林笙平时有点低血糖，日常在包里备着糖果。她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拆了包装塞到嘴里，硬质糖果被她嚼得嘎嘣嘎嘣响。
顾长骁看着她，没由来有种她嚼的不是糖，是他的肉的错觉。
接着，林笙拿着拳头大的糖果盒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颗玉米糖，“吃。”
？
干嘛？
顾长骁当着她的面吃了糖，林笙问他：“有没有吃人嘴软的感觉。”
顾长骁摇头，“没有。”
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林笙：“……你说有。”
顾长骁：“哦，有。”
“你吃了我的糖，是不是做点回报？”
“昂……对。”
“现在，把你银行卡给我，我要管你的钱。”
顾长骁：“…………”
“不愿意？”
“没有”，他摘下眼镜，拉开身旁右侧的抽屉，拿出皮夹，掏出一张黑卡给她。
“你自己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还问我干嘛？”
林笙接过，“当然要显得我民主，副卡呢？”
“……”
顾长骁又把副卡给她。
林笙：“乖，主卡我替你保管，副卡我等会去设个权限，每月给你十万零花钱。以后有必要的花销，向我报备，我拨款给你。”
风生水起，顺风顺水，挥金如土了三十年的顾长骁头一次体验到了“穷”和被管的感觉。
新奇，好像很不错。
他低笑，“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等我们真正在一起，等你真正接受我，你就要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现在我把钱给你了，你就是我实至名归的老婆了，是不？”
林笙歪了一下头，微微扬起眉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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