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露出了微笑，随后又幽默地打趣了一下，他的幽默感一向很好，信息库里存储着不少有趣的东西，可以让他在任何时间地点都能立刻提取使用，瞬间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嗤笑之声。
卡尔认为事情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正当他准备将自己整理出来的最佳方案说出来的时候，却听见小灵突然大大喊了一声：“你们不许笑。”
这一喊让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想要转头看小灵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灵已经将自己的设备摘掉，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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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大仓库里，小灵站在原地。不远处，卡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灰扑扑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他的肩头，就像一座沉睡了多年的艺术雕塑。虽然卡尔离她不过是五步的距离，小灵却觉得漫长而遥远，好像隔着一片星海。
“你，你需要帮助吗？”卡尔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怎么做。这样的情况，系统总是会自动询问出这样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小灵突然间蹲了下去，抱着双臂，将头埋在膝盖间从低声啜泣变成了呜咽。
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的脑海里又回荡起那些人的话语。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们说她一直维护的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是真的吗？
那她算什么？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一个被机器人教了十五年的怪物？
这样的想法几近让她崩溃，她堵住自己的耳朵，嘶声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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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事件发生之后，小灵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可是她再一次进入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班级里有超过半数的同学选择摘去了自己的设备，或许是受那件事的影像，家长们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摘下了设备。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小灵休息的期间，班里有一位同学因为不慎滑倒，摔伤了眼睛，设备出现了故障，对他再一次造成了伤害，所以有一部分人选择将设备拆除，不再穿戴。
虽然她的朋友们依旧对她很友好，但是小灵没有以前那样活泼了，有时候她会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很久都不动，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动画里的隐形人。
特别是今天早上，她去跟同学说话的时候，设备再一次出现了问题，她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出现，就在她低头查看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的时候，那位同学却直接从她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很难过，很悲伤，但却无法表达出来。
她就站在那片不属于她的时空里，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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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卡尔就站在小灵的对面，只是此时的小灵看不到他罢了。
他抬起手，手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天前，他发现小灵有些抗拒他，他不明白原因，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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