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莫沉默着，拿起了床头上那烟，然后黑暗中出现了一点星火。
空气中充满着烟味，钟泽莫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又抽烟啊。”
女声出现，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姬琏坐在窗边咬着苹果含糊不清的道。
钟泽莫扯扯嘴角，笑着看着姬琏。
姬琏的眼睛不同于平常的黑，而是一种金色。
而且和兽瞳一样。
女人和白天那副慵懒的样子一样，没有变，但是却给人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唔，我就是感觉到你情绪忽然波动的太厉害了，所以才上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又抽烟。”
姬琏打了个哈欠，从窗户上下来坐到沙发上，然后拿出一颗糖塞进空空的嘴里。
钟泽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根一根的烟抽着。
片刻后，在姬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糖之后钟泽莫终于停了。
“不抽了？”
姬琏抬眼看着钟泽莫，说道。
“嗯。”
男人将最后的烟头捻灭，似笑非笑。
“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你的话来，老大，但是人总要向前看。”
姬琏语重心长的道。
她是知道钟泽莫十天又七天是进入睡梦后被噩梦惊醒的，还有三天他不会睡觉的。
她也知道钟泽莫曾经经历过什么。
还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父亲想杀死这个想法更加残忍呢。
想到这，姬琏砸了咂舌。
太狠了。
那个被成为父亲的家伙，只是得到了一个父亲的称呼吧。
“对了，老大，楚可带来的那两个家伙身上‘鬼’的气味太浓了。”
姬琏皱皱眉道。
“我知道，这是楚可在百里目那边抢来的。”
钟泽莫语气淡淡，但是却把对面的姬琏吓了一下。
我去。
没想到这个小可爱还是有点本事和胆量。
敢跑到百里目的地盘和百里目抢人，太牛X了。
“还有，楚可身上有股煞气，但是不是楚可的，感觉是别的人的。”
姬琏想了想再次说道。
每次自己抱楚可的时候，那种味道就非常的浓烈。
太奇怪了。
“那是她的武器。”
钟泽莫解释道。
“哦哦哦，那我懂了。不过凭着这种煞气来说，楚可的武器可比百里目的强多了。”
姬琏撇撇嘴，再次开口：“那个女人是谁啊，我那天看见一只蝴蝶出去了。”
“她的契约者。”
两个人的这种举动简直像极了小孩子的互问互答。
得到答案之后，姬琏站起了身。
“我走了，太累了。”
女人伸了个懒腰，宽松的睡衣因为她的动作而被提起，露出后背。
不像普通女人那洁白而且光滑的后背一样，姬琏的后背是充满狰狞和恐怖的。
爆起的血管，被划烂的纹身，还有各种伤痕。
这上面一个小小的地方出现了几个数字：000
但是姬琏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后背这些狰狞被看到，而钟泽莫的表情也没有变过。
“快睡吧，你的能力还不稳定。”
钟泽莫出声道。
“嗯，知道了，老大。”
姬琏因为打哈欠眼角出现了眼泪，她背对着钟泽莫挥挥手，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是钟泽莫并没有准备再次睡觉，他站在了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象。
云层中有双红色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虎视眈眈，贪婪。
钟泽莫能想象到这个家伙的模样，肯定在流口水，然后他就觉得自己饿了，就会吃掉旁边的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灵鹿出现，就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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