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乞丐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吴悠，问到。
“我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干。”吴悠严肃地说到。
“哈哈哈，我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有人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老乞丐犹豫了一下，然后自嘲道。
接着，老乞丐严肃地看着吴悠，说到。
“说吧，你看上老家伙什么地方了？”
“你的眼光，”吴悠想了想说到。
“怎么，你以为老乞丐的这双眼睛很好？”老乞丐指了指自己浑浊的眼睛，问到。
“想来，您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吧，还记得我刚遇见您的那次吗，”吴悠犹豫了一下，说到，“当时我送给您金锭作为补偿，您却没有接受，就因为这一点，我才开始关注您了，然后几次接触下来，我才明白了，您是一位大才呀。”
老乞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菜。
当然，吴悠明白，老乞丐只是在犹豫。
“你知道我是怎么混到现在的这种地步的吗？”老乞丐突然开口，看着吴悠说到。
“愿闻其详。”吴悠连忙回应道。
老乞丐喝了一杯酒，说到，“就是因为我这双眼睛呀。”
“当初，我就在这个龙都为官。”老乞丐好像喝醉了一般，自言自语到，“当时，我担任的就是招贤馆的馆主，负责所有的贤才的录取。”
“凭借着这双眼睛，我给朝廷发掘了很多可用之才，从过至今，只失误过一次。”
老乞丐刚想喝一口酒，结果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吴悠连忙又递过去了一瓶酒。
看着手里的酒，老乞丐笑了笑，继续说到。“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失误，居然直接将我送下了深渊呀。”
一边喝着酒，老乞丐，一边说道，“那一次，我正在招贤馆工作，结果一个书生走了过来。”
“当时那个书生表现出来的气质，简直是出奇的好，现在想来，也许就是那种气质让我昏了头，没有全面地对这个书生进行考核，破例让他入了龙朝做官。”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满身圣贤气息的人，背地里居然这么阴暗。”
“刚入朝的时候，他就表现出出色的才能，成功吸引到了王上的关注，之后更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最后成为了当朝的首相。”
“就是现在这位首相？”吴悠疑惑地问到。
“对，就是这个人。”老乞丐继续说到。
“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后，那人就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了。”老乞丐继续说到。
“先是将之前的罪过自己的人，全部拉下马，然后大肆迫害朝中一些有声望的大官。”
“就没有人可以管吗？”吴悠想了想说到。
“你说王上？”老乞丐笑了笑，说到，“当朝王上对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吴悠问到。
“当时，我也觉得有些异常，就暗中进行了一些调查，”老乞丐继续说到，“结果真的让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朝中居然大部分的人都成为了他的附庸。”
“怎么可能？”吴悠惊讶地问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他能够这么快登上这个位置，必定掌握着一些奇怪的手段。”老乞丐想了想说到，“或许之前我也受到过这种手段的影响吧。”
想到当时自己的失误，老乞丐想着。
“那您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吴悠疑惑地问到。
“我暗中查他的行踪暴露了呗。”老乞丐笑了笑，说到，“原来这家伙在各个官员的府中都安排了暗哨。”
“都有暗哨吗？”吴悠问到。
“当然有少数的人没有。”老乞丐想了想说到，“最起码你那引路人赵将军的府中就没有。”
“确实没有，”吴悠突然想了起来，他喵的，府中除了自己和师傅，根本不没有其他的人好吧。
“我本以为事情暴露了，我的性命都保不住，”老乞丐继续说到，“结果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这么看重自己在平民中的声誉，因为我算是他官场中的引路人，就只是找了个罪名把我的官给卸了打发我回自己的故乡去。”
“就只是这样？”吴悠疑惑地问到。
“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状态，还以为就这样？”老乞丐笑着问到，“本来我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在半路上突然冒出来一伙土匪，直接将我家里的所有人都给屠杀了。”
“我还是在自己的老奴的拼死守护下才逃出来的。”老乞丐眼里闪着泪光，狠狠地说到。
吴悠没有打扰老乞丐，只是在一旁慢慢等着他调整好情绪。
这种情况下，吴悠确实没有说什么的必要，这种事只能当事人自己去调节。
许久，老乞丐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之后，我逃回了城中，”老乞丐继续说到，“当时我快要进城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财物向城外的一个乞丐换了一身衣服，混进了城中，躲到了现在。”
“刚开始，我就假扮着乞丐，四处乞讨，”老乞丐继续说到，“结果有一天，我听到了一股熟悉的声音。”
“就是当初劫道的人的声音，刻在我骨子里的，那个声音。”老乞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到。
“之后，我就跟踪着这些人，成功来到了一处院子。”老乞丐继续说到。
“结果，我听到了一些声音。”老乞丐继续说道，“其中就有一句，‘首相好狠。’”
“之后，我悄悄进去看了看。里面，整整躺了三十六具尸体，其中十六具是我的家人的，十九具是当时杀我的那伙贼人的。”
“还有一具呢？”吴悠疑惑地问到。
“还有一具，”老乞丐喝了一口酒，说到，“就是当初和我换衣服的那个乞丐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不久，老乞丐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说到。
“所以说，我可是有首相这样一个敌人，你还想要找我当你的手下吗？”老乞丐起身，对着吴悠问到。
“首相？”吴悠笑了笑，说到，“我好像早就惹到他了。”
“欧？”老者疑惑地看着吴悠。
“我可是，差点打死他儿子的人呀。”吴悠笑了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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